沈言笑背后一惊，她甚至能听见顾西晏的呼吸，距离很近，可能本来就是倚在窗户口的缘故，一打开就是沈言笑的后脑勺。
她淡淡的转过头，视线交汇，一下子撞进她的心里，这个距离是有一点近了，近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呼吸。
两个人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只要沈言笑高一点，或者说顾西晏在低一点没准两个人都要亲密接触了。
顾西晏：“你怎么在这？”
早听到外面有动静，如果不是熟悉他也不会打开窗户看一眼，不过结果好像还不错。
沈言笑向后退开一步，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只有这样沈言笑才有一丝安全感，因为只要在顾西晏身边，她就会觉得缺氧。
“我......她......”
指指之间，又指指尹漉言，半天才又把手插在兜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尹漉言连忙咽下那口包子，“我们听到琴声好奇！”
嗯，好奇！
对于心口不一的尹漉言，沈言笑只是咧咧嘴角，敷衍的看着她，然后又对着顾西晏点头，“没错，听到琴声有些好奇。”
眼下也只能这样打消这样尴尬的氛围。
顾西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扫视一圈没看到人，又关上窗户和窗帘。
沈言笑：“......”
尹漉言：“......”
她们两个是被拒之门外了吗，这个关窗户的动作还真的熟练。
很快前门就开了，顾西晏招招手让她们进来。
尹漉言：“我们进来会不会不太好？”
顾西晏没有理她，因为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高二的学姐也在，带了胸牌，所以沈言笑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是高二的，何况这位学姐也有小伙伴在身边。
沈言笑暗自低头，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在这。
“顾西晏，你女朋友？”
“不是”
回答的没有迟疑，反正沈言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的确情况就是这样。
“那就是追求者？”
学姐淡淡的笑着两个人，有些半开玩笑似的，但是沈言笑却丝毫没有表情，甚至有点看不惯她。
什么叫女朋友？
什么叫追求者？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好吧，反正她在顾西晏这件事上认栽了，不许别人胡说八道一句。
“你朋友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就连尹漉言都听出来不一样的滋味，但是顾西晏并没有打算理她的感觉，任她一个人在边上自说自话。
钢琴有两台，一人一台。
沈言笑也算是看出来，两个人都是练钢琴的，学校特批的琴房给他们两个练习，只不过为什么这个女的总是直勾勾的盯着她家晏晏看？
当她是死的吗？
顾西晏：“你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他去洗手池洗了一下手，举头投足之间都有点高贵的感觉，而且在钢琴面前的他总是那样耀眼和遥不可及。
沈言笑刚坐下来还没有一会，顾西晏就开始坐在了钢琴前面，然后扭头看向她，“想听什么？”
沈言笑楞了半会，“就你去年寒假在现场弹的那一首吧。”
那一首包含她太多的情感，她都没有来的及细听是什么样的曲子。
一旁的高二学姐脸色不是很好看，知道顾西晏性子冷不太爱说话，但是没见过他这样讨好一个女生，虽然也说不上是讨好吧，但是比对她的态度好很多。
有些话他都是有选择性的回答，但是对于那个女生他却是主动问答。
顾西晏的音乐给人的感觉就是渗入人心，哪怕只是随手一弹，动作行云流水，交错的黑白键孕育着各种不同的美妙旋律，轻轻触碰，按出一组和弦，弦音震出不可思议的音乐，钢琴本身就是迷人的。
古朴，生动，任何你想不到的声音都可以在这个干净的黑白键上展现出来。
双手落在琴键上的时候，他就是一副画，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钢琴声如天籁，行云流水般的从指间倾泻而出，蜿蜒婉转，百折千回。
质朴的是自然，震撼的是心声。
一曲终了，大家都很给面子的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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