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就比较勉强，但在冯墨的一力怂恿之下，也都点头答应了。
她在付容臻到之前就来了，鉴于上午说过的话，她与他只是简单的点头打了招呼，便立刻低头做事。
现在她在考虑的是该在什么时候和付容臻提起付安辰做的事。
按她的性子，当然是越早解决越好，可上午两人闹的说不上愉快不愉快，总之就是挺尴尬，她现在不是很想和他提起这个事情。
可又答应了小妹，不能让她等太久。
但很巧的是，工作到四点半，阿司说已经和席简谈过了，没什么问题，让她宽心，她顺便也就说了晚上要和同事吃饭的事。
这之后，付九霄忽然出现在电梯口。
最先注意到他的是张可可，她几乎是在看到他的瞬间惊了一下。
他还没见过大公子本人，一直耳闻，所以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也没认出来。直到冯墨一声惊雷，全办公室的注意力才被集中过来。
冯墨是被吓到了，这位病态美少年出现的突然，苍白的脸色、忧郁的面容以及凌厉的双眼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悦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态度谦恭有礼，“大公子来找付总吗？”
“嗯。爸他在开会吗？”
“没有，您可以随意。”
周千寻只抬起头看了一眼，却正好和他对上目光。
结果他居然就向她走过来了。
不得已，她也只能起身，“大公子。”
付九霄微笑，苍白的春色有些骇人，“学姐不用和我如此生疏，直接叫我九霄就好。”
他今天也穿着白色衬衫，锁骨处敞着两颗扣子，精瘦的线条引人遐想。他笑的温柔，却携带着冷意，不是不寒而栗，只是觉得面前这个刚刚成年的青年人有些不近人情，失了血气。
他这么说并不避人耳目，自然也传到其余四人耳中，对于她的猜测便又坐实了几分。
周千寻只是微笑，“付总就在里面，大公子可以直接进去。”
“嗯，我知道。我现在想先和学姐聊聊天。”
她笑的一脸无辜，“不好意思，但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付总的命令没办法和大公子聊天，被发现我会被骂的。”
“是吗？”付九霄配合她人畜无害，看似天真不解的话里却是挑衅和质疑，“我父亲大概不会骂你吧，不仅如此，他还常常在家里提起你，每次都是不遗余力的夸赞，现在就连我的弟弟妹妹似乎都对学姐你有好感。”
周千寻感到了深深的恶意，是被他有意隐藏却隐藏不住的恶意和排斥。
她想起付容臻说过付九霄也准备考N大，让她提些建议。现在看来，就算她提了，他也不会听的吧？
她保持标准的微笑，“我不知道付总会不会骂我。但我觉得大公子既然是来找你父亲的，还是先进去说完正事比较好。”
付九霄敛了温柔，轻轻颔首，眼睛却一直盯在她身上，甚至走远了也没离开。
那眼神，是要戳穿她的五脏六腑啊。
周千寻难得“啧”了一声，重新坐下当无事发生。
付九霄敲了敲门，三秒后推开，“爸。”
付容臻抬头，然后重新盯上面前的文件，“来了。”
“嗯。”
“已经去CK娱乐看过了吗？”
“看了财务报表，负责人带我参观了一圈。”
他们之间的交流就像例行谈话，付九霄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汇报工作的员工。
“去那边补充点糖分，我看了你的检查单，还有点低血糖。”
付九霄顺从照做，去吧台那拿了一块蛋糕自己吃。
其实他这点并没有遗传他的父亲，对于甜食的爱好浅淡，因为生病的原因他总是胃口不好，于是恶性循环，越不想吃越瘦弱，越瘦弱越不想吃。
总是需要人逼着他才肯多摄入一点营养。
今天他奉父亲的命令，去了CK国际的娱乐部学习，见到了很多所谓艺人和明星，以及公司的领导层。
他不追星，但对做娱乐行业还挺感兴趣，尤其是看到那些在外风光无限的大明星出现在公司内却不得不对他低头问好的时候，完全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在他的观念里，所有人都该如此才对。
“吃完就写一篇报告给我，三千字以内，足够精炼。”
“知道了。”
于是两人的谈话再次终止，付九霄立刻拿出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移动。
父亲没有给他时间限制，但他自己明白他不能拖延。
可正在他专注的时候，付容臻却用内线叫进了周千寻。
周千寻觉得，付容臻恐怕真的打算闹得她不安生了。
“付总。”
付九霄在会议桌那里依旧专心，并没因为她进来打扰而分散。
但，这只是表面而已，他的眼角难以安分。
“千寻，明天我要找几个老股东开会，你替我通知一下。”
“好的。”周千寻痛快应下，心里可知道事情并没那么容易，很识相的没有立刻出去。
付容臻颔首，“正好九霄也在，我让他写今天去CK娱乐学习的报告，让他报告写完发给你，你替他检查。”
“我？”周千寻挑眉，“我对CK娱乐的运作并不熟悉，也不了解今天大公子学到了什么，怎么改？”
付容臻暂且放下手里的工作，“千寻，你是文学专业的，可以帮他改语法错误，行文是否通畅，以及侧重点是否准确。CK娱乐的运作我了解，但他今天看到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所以谁来改都一样。当然，你改完之后我会再看的。”
办公室里都有回声，他们谈话的内容完全传进了付九霄的耳朵。
他停下了不断打字的手指，目光望向他们的方向。
付容臻招手，“九霄，过来。”
周千寻闻到一种要被搞事情的味道。
付九霄站在了她的侧边，距离不远不近，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
“爸。”
“我刚刚说的话，你没意见吧？”
与其说是询问，更像是肯定语气。
付九霄的眼角瞟向周千寻，苍白的嘴唇吐出虚弱却有力的不满，“为什么？以前不是先给柳萧顾看的吗？”
“嗯，但最近萧顾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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