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青抬头看了一眼陈烨，想起老妈曾经交待的那些话，她觉得自己应付不了，就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方明发了个消息。
陈烨还以为杨雪青是要同意加微信了呢，脸上灿烂地笑了起来，但是看到杨雪青又把手机塞回去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便戛然而止了。
和王朝聊驾照的事聊到一半，方明看到手机亮了，就拿起来看了一眼。
方明皱着眉头起身往厕所方向走了过去。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能让开吗？”杨雪青冷着脸说道。
陈烨玩腻那种张开双手就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给自己面子的，他更来兴趣了。
“有男朋友算什么，大不了甩掉他就是了。”陈烨讽刺道：“我刚才听你们聊天，你男朋友应该是附近华清或者京大的学生吧，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我家的公司里，国外回来的高材生一抓一大把，结果呢，还不是要朝九晚六的在公司上班，女人吗，多给自己留条路总归是有好处的。”
陈烨的话里其实暗含了很多隐晦的意思，不过杨雪青她还没见识过社会的险恶，听不出话里的门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能让开吗，我男朋友马上就要过来了。”
“加个好友，或者留个联系方式，我立马就走。”
杨雪青正要回话，看到方明走了过来，她便把到嘴里的话咽回去了。
方明看到杨雪青被堵在洗手间里，他只是冷着脸走上前，从背后拽着陈烨的衣服，猛地往后一拉，然后握紧拳头，重重砸在他的脸上。
陈烨只感觉脑袋一时间天花乱坠，双手下意识地捂着了鼻子，感觉有血从鼻孔里流出来时，他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方明，像乌鸦一般的声音尖叫道：“你……你敢打我？”
方明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把拉着杨雪青的手，往外面走了。
杨雪青也想不到方明会直接动手，她不由自主地牵紧方明的手问道：“方明，不会有事吧？”
“不会。”
汪琪和何佳彬看到方明冷着脸拉着杨雪青回来了，对视一眼后，可能是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于是两人连忙往厕所跑去。
“怎么了？”金逸楠觉察出了方明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就问了句。
方明摇摇头道：“没事，碰到了一个傻笔。”
厕所那边。
汪琪和何佳彬看到陈烨坐在地上，满脸是血，吓得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烨哥，你没事吧？”
陈烨双眼通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双拳紧握，全身颤抖地沉声道：“给我打电话叫人，我要…我要把他送进医院，我要把他重症病房！”
汪琪和何佳彬对视一眼，各自拿出手机联系起了人。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最后方明问了句：“吃饱了吗？”
“吃饱了。”
“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嗯。”
五个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餐厅。
远处，两辆面包车上，一下子跑下来十多个寸头青年。
面包车前面的一个跑车里，鼻孔里塞了卫生纸的陈烨，带着汪琪和何佳彬也走了过来。
方明看着十二三个人走向自己，眉头一点点皱紧起来，他下意识地把杨雪青拉到了身后，然后朝旁边的三个室友小声道：“应该都是冲我来的，要是动手的话，你们就回学校叫保安。”
金逸楠骂骂咧咧道：“叫个屁，学校离这有三公里路。”
周文勇还是第一次碰到这场面，他声音有些哆嗦道：“方明，不会出什么事吧？”
方明没有回答他，看着陈烨、汪琪、何佳彬三个人慢步走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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