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符弦叹气，“看来妖律还是立的晚了些。”
东里亳忙说：“如今妖律能够立下，离不开尊上的付出，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
“所以，东里预就不希望我调查这件事，因为牵扯太大了。”禾竹低下头，想到自己在东里府待了几年，竟不知道这些事情，看来东里预真的把她保护得很好。
“不光大哥不愿意，我也不愿意，这跟你们本来没什么关系，万一惹怒了那个死老头，引来杀身之祸，就得不偿失了。那死老头也快入土了，而且他跟妖王宫的关系很好，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就算了吧。”
“怎能算了？”沈符弦不悦出声，“妖律颁布后，一直以来有不少反对的声音，甚至有人明目张胆违反妖律，若能趁此机会扩大妖律的影响，也算他东里昊苍临死前做了件好事。”
他说话时，眉间有着不可撼动的威严，不怒自威，让人有着俯首称臣的冲动。
东里亳动了动唇，刚要反驳，就听见了禾竹明亮的声音。
“尊上，我支持你！”
沈符弦严肃的面容露出了一些笑意。
东里亳无奈只能同意，“既然尊上坚持，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你们可千万别说这事儿是我告诉你们的，不然那死老头不会放过我的！”
“以后若有需要，还希望的东里少爷配合调查。”
沈符弦并未答应他，反而赋予了他责任，东里亳内心那正义感立马就上来了。
“这必须的，有什么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离开演唱会现场，回到酒店时，已经凌晨两点多。
“小竹子，东里昊苍想必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段时间我留在壶和城搜集证据，你和小乌龟先回去，沽南楼毕竟安全些。”
“尊上是嫌我留在这里碍手碍脚吗？”禾竹心中不快，“你放心好了，我绝对是不会拖你后腿的。”
“那倒不是，你多虑了。”沈符弦安抚她，“我只是担心，怕那东里昊苍得知我们在调查他，万一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我难以护你周全。”
“我现在也不弱，遇到事情能自己处理的，还有你送我的碧光绝弦灯，定能保护自己，再不济，我就把小乌龟的壳借过来躲一躲。”
沈符弦脑子里幻想起她穿上乌龟壳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好了，你就别为难小乌龟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好。”禾竹刷卡开门，想了想又转头对他说，“尊上，晚安。”
沈符弦不喜欢她叫自己尊上，显得他们之间很有距离，但目前也只能如此。
“嗯，好，晚安。”
回到房间，小乌龟气鼓鼓地瞪着禾竹，“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借我的龟壳，那我躲哪里？”
“你不是玄武后人吗，会有上天保佑你的。”禾竹摸摸他的头，“乖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借你的龟壳的，切勿多虑。”
“掌门，能给我看看令牌吗？”
若非令牌在她手上，小乌龟早已跑路。
“那不行。”禾竹拒绝，“这令牌只能给未来掌门人看。”
“怎么才能成为未来掌门人？”
“那必然是……”禾竹眼里闪烁着狡黠，“不告诉你！”
小乌龟咬牙切齿，爬到角落里画圈圈诅咒她。
夜色寂寞，冷风从窗口灌进来，伏慈一人坐在窗下独饮，桌上、地上都是他喝空的酒坛，因饮酒过度，脸上浮现一抹酡红，倍显憨态。
自被沈符弦遣返回乡后，他便日日如此，夜醉至天明。
又一阵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哆嗦，起身要去关窗，忽然有个人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肩，鼻尖是那股熟悉的异香。
想起妶姿，伏慈就觉得愤怒，用力推开她，“要不是你，尊上也不会让我返乡！”
他力气极大，妶姿被他推得倒在地上，娇滴滴地说：“大人好大的力气，对我一点都不温柔，穿上衣服如是，不穿亦如是。”
“都怪你这个女人，你色诱我！”伏慈指着她大骂。
“大人，分明是你垂涎我已久。”妶姿起身，身子贴紧了伏慈，“你允诺我会帮我，却没有做到，我还没有怪你呢，大人却先怪起我来了，人家好委屈呐。”
伏慈自知提上裤子不认人是理亏，再加上妶姿这样子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何况他喝了酒，更没有什么定力。
“妶姿，真是对不起，我当时还是无法做到背叛尊上。”伏慈抱住了她，“我该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
妶姿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廓里，“我要大人奖励我，像上次一样，狠狠地奖励我。”
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抚摸伏慈的后背，他身子一僵，混沌的大脑思考不了太多，任由妶姿摆布。
伏慈出了许多汗，看着妶姿的眼神，犹如凶兽一般发狠。
妶姿仰起头亲他的脸，在他耳畔轻声说：“大人帮我做件事可好？”
“什么？”
妶姿声音更小了，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程度，伏慈听完后脸色大变，连动作都停止了。
“这不可。”伏慈尚存一丝理智，拒绝了她。
“反正你做与不做，在尊上心里都已经是叛徒。但你若是帮我，我日日与大人欢好。”
“妶姿大人比我有本事，能在我之前找到那个老管家，这件事，您自己做也比较妥当。”
“你有所不知，尊上给我上了锁链，动用灵力便会显现出来。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赶来见你，可见我对大人的用心程度。”
伏慈满意地笑了起来，拍拍她，两人心有灵犀，交换了位置。
——
东里昊苍此人色胆迷天、好色成瘾，但凡是个稍有姿色的女人，他都要得到，再加上有钱有势，许多女人也愿意跟他好。
几百年前，壶和城流传着一个故事，东里昊苍看中了一个乞丐女，与之一夜欢好，给了一大笔钱，乞丐女拿这钱建了房子，从此过上富足的生活。可见东里昊苍为了女人，真的一掷千金。
经过几天的调查，竟未发现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想必是自妖律颁布以后，东里昊苍便开始销毁证据，导致调查有了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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