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薄韶华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瞧着她，“所以，一切都只是报复？”
“对。”百里兮冷声开口。
“那也没关系。”
“……”
薄韶华这话落下的那一刻，百里兮忍不住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那就报复好了。”薄韶华依然抓着她的手，笑着低头瞧着她，那双本该恼怒愤怒阴冷至极的丹凤眼里，却带着满满的笑意：“报复我也好，恨我也罢，都可以，我无所谓，只要——”
百里兮皱起眉。
“只要你还爱我。”薄韶华温柔的瞧着她：“因为爱，所以才会很，对吗？”
“你做梦吗？”百里兮毫无感情的望着他。
却让薄韶华脸上的笑容凝固。
百里兮宛若居高临下的无情瞧着他。
“爱？我，从未爱过你啊。”
“不，你爱的，你爱我的。”薄韶华依然不愿松手，往前靠近，紧紧盯着她：“我可以全都不计较，全都不在乎。”
“就连你故意让叶蓁去查出办公室的事，我都不怪你哦。”薄韶华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透着疯狂的爱意与笑意：“因为，我爱你。”
“你爱我？”百里兮听着，却平静的笑了，她笑着看着他，像个小丑：“不，你爱的只是求而不得的野心和欲望啊，包括现在，你爱的，也只是求而不得的执念。”
薄韶华想要否认，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只红着眼执拗的盯着她。
“就像我从始至终也只是骗你一样。”百里兮抓着他的手指，缓缓掰开，声线冷淡：“你，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你也不爱我。”薄韶华问。
“呵。”她笑，仿佛他说的只是个笑话。
“也不喜欢？”
“……”百里兮凉凉的勾起唇。
“一点都不曾？至今为止所有，全是骗我？”薄韶华眼也不眨的盯着她。
唰——
“虚情假意的爱，也只配虚情假意的欺骗，彼此彼此罢了。”百里兮彻底的掰开他的手指，漂亮的眉眼淡漠的瞧着他。
“我不信。”薄韶华执拗的又想去抓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不信你真的一点都不曾喜欢过我。”
他的声音颤抖，低哑，却强撑着带着微笑。
“你真的，从头到尾，都不曾对我动过一丝心吗？”
那双丹凤眼，执拗的盯着她。
如困兽般，却想做最后一丝挣扎。
百里兮不懂他此刻为何不恨她却反而执着于这个。
但却也有些明白理由。
对于薄韶华，为他倾尽所有的人。
一如当初的她，如今的初芙。
不见得能叫他一身难忘，他甚至无情到丝毫不做动容。
但，现在，眼前这个告诉他所有的爱是假。
骗了他，成了叫他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才是他永不能释怀，刻骨铭心，爱入骨髓的。
他，真的爱上了她。
在看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局将他将死，笑着轻描淡写问他‘怎么了吗’的那一刻。
盯着那张倾城绝艳，却在他眼里如同恶魔的漂亮小脸。
他已经输了。
输的彻头彻尾，满盘皆输。
门外，警笛声响起。
窗外警笛一闪一闪的红光，辉映着眼前女人漂亮的脸蛋。
让薄韶华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全部消失。
这，已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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