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不是燕武眼瞎了，而是她眼瞎了。
“陛下。”她走到大殿中间，单膝跪下。
“你该当何罪。”燕北凌声音冷冰冰的，在一个平行线上，在空旷的大殿响起，听起来像是来自地狱。
“陛下，当时情况紧急，臣若不这样，您恐……”
她低下头，不敢继续说。
明人不用多说话，燕北凌自然知道她的未尽之言，“朕恐难从燕武手上脱身。”
王心悦脑袋底得更低，心里讽刺，你还知道你不行，重病的燕武都打不过，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她的沉默，自然是默认燕北凌的话。
一瞬间整个大殿死寂一片。
王心悦甚至能感觉到燕北凌汹涌的杀气。
但是她不怕，她知道燕北凌不会杀她，至少在没找到比她更加适合留在燕武身边的人之前，不会杀她。
过了许久燕北凌又道：“你以为朕武功不如武王？”
王心悦心里嗤笑，知道还问。
“陛下谁九五之尊，您无需赢任何人，您只需要手掌天下权，天下便是您的。”
燕北凌哈哈一笑，“朕竟不知，你也会溜须拍马。”
王心悦道：“臣不敢，臣句句属实。”
燕北凌的能力被认可，也知道王悦方才不是要和燕武联手杀他，他心情极好。
“过来，给朕包扎伤口。”
王心悦走到燕北凌身旁跪下，看见他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缝针也好了。
地面摆放着很多金疮药，她不想让皇帝这么好过。
“陛下，您的伤口需要用酒劲清洗几次，彻底消毒，才能用药，否则，伤口感染化脓，金疮药并不能让您很快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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