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空了的茶壶给胡大。
沈印星微微低头，闷闷说道：“我昨天刚教的三个字，阿垚一个都没记住。”
陈晴晴轻轻一笑，“你教他们识字也多日了，还没看出阿垚的不同吗？”
“看出来。阿垚他学什么都比别人慢了很多，阿灿一天能认十个字，阿灿能记下两个就不错了。”
“那你在气什么？”
“家里五个孩子，四个孩子各有各的优点，就阿垚鲁钝，以后怕是要被人骗。”
“学文不成，那就学武。怕被人骗，那就多给他讲道理。他只是比别人慢了一些，不是傻子。”
沈印星心情好了不少。
他扯了扯陈晴晴的袖子，问：“阿垚这样子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
“他和阿灿是双胎，双胎其一有缺是常事。”
沈印星想到她一个人带着五个孩子在灾年艰难求生，也不知道是怎样把孩子拉扯大的。
看着陈晴晴的眼神就带上了心疼。
沈大要是在，他肯定不会躲在深山四年，弃妻儿于不顾。
到底是他占了沈大的身子，对不起他们母子。
“你在想什么？”
“晴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原来的沈大了？”
这话憋在他心里很久了。
依照沈大夫妻的感情，就算沈大失忆了，陈晴晴也不该把他扔给别人照顾。
在山上相见那日，陈晴晴的表现也很平淡，就像和陌生人相逢一样，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哟，被发现了啊。
陈晴晴一点都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反而笑了。
“话说开了也好，你也发现我不是原来的沈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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