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属下担心煞魂会出手。”
“她不会。”鬼主说的毫不犹豫，且异常坚定。
“为何？”男人不理解。
煞魂当年那么对过鬼主，鬼主不但不计较，还这么相信她？
这种相信虽然不是对属下又或者是合作者的信任，但也是一种信任，是在诡异。
“这个你不用知道。”鬼主的声音冷了下来。
问那么多做什么，这不该是他关心的事。
“属下逾越！”男人作揖。
鬼主冷哼，“突然提煞魂做什么？”
若不是山外山那群老东西遏制住她，那么她，在千年前就已经为祸人间，人间不需要等到今时今日才会降临今天这样的死亡。
当初如果煞魂是自己离开的冥界，在她觉醒的那日，还真就可以期待一些事情发生。
可惜了，事与愿违。
山外山那群老东西早早安排好，生怕她出半点意外。
也是，煞魂如果有事，冥界安能太平，不用她出手，这三界都要大乱，他们又怎么会不紧张。
“煞魂让怨鬼传信，说要见你。”男人说话的语气一直恭敬，举手投足之间也是尽显华贵。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前面红色和黑色交融，呈现出一抹残影，“见我？”
煞魂主动找她，要做什么？
即便是种种合作，煞魂也从未找过她，一直都是她在找煞魂。
想了想，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有没有说过什么关于数万年前的话？”
能让煞魂找她，只有数万年前那件事，她知道了什么？
“未曾，就是和怨鬼说要见鬼主。”数万年前？鬼主和煞魂数万年前就认识？
煞魂明明是几千年前才在忘川之下苏醒，怎么会扯到数万年前去？
男人满脸疑惑，迟疑说道：“怨鬼说的很奇怪，她说煞魂提点了她，否则她已经被余家暗算。”
煞魂，怎么会帮他们？
他的话刚落下，前面笑声已经传开。
“所以我千年前才那么喜欢她，如果数万年前她也这么让人喜欢，也许……”笑声戛然而止！
男人立即低头，惊恐说道：“属下什么都没听到！”
还是数万年前？
“最近暂时不要来，让怨鬼告诉她，她想要合作我随时欢迎，她若要见我，就让她等百日之期到吧。”残影散去，又化作旋转交融红色和黑色。
“是。”男人应道，缓缓放下作揖双手，暗暗呼出了一口气。
看着前面，他眸光暗沉了几分，眼睛深处的情绪也变得复杂诡异，就像是在酝酿某种阴谋。
在水晶亭站了一会，他才离开。
“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不要自作聪明，以为能够瞒过煞魂的双眼，你如果不听，现身在她面前，她立刻就会知道你是谁。
妒鬼是死在我的手里，可如果煞魂不是要让妒鬼带路，他不可能活着走进阳曰山。”
男人转身，鬼主的声音徐徐入耳，他顿步。
原来如此。
他就说，煞魂好端端怎么能够找到鬼主。
“是。”他恭敬应了一句。
四周恢复安静，男人这才又抬步离去。
湖中水晶宫，本是龙族的地盘，只是现在龙族越来越少，这湖下早在百年前就没有龙族居住。
还是鬼主来了以后，才把这里恢复到以往的样子，颜色肯定是深沉了不少。
龙族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鬼主又不喜欢，所以这水晶宫才会日夜黯然无光，寻不到一点璀璨闪耀之物。
现如今的世界，唯有深海的水晶龙宫能够寻得几条龙族。
……
清晨——
秦落坐在桌前，不知道在画着什么。
玄北睡醒看着秦落伏在桌上，好奇凑过去看，发现桌上放着黑符，而秦落正用朱砂做的口红画着古老的符咒。
“黑符？”是它听说过、也见过的那道黑符？
尽管过去两年多，它始终记得那天晚上的恶鬼，死的有多惨烈，当然其中有它动手的成分，但如果不是黑符先给了致命一击，恶鬼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拍死。
“想太多。”秦落头也不抬回了一句。
扒过旁边一张已经画好的符纸，玄北看了一眼，又凑过去看秦落正在画的那张。
一样！
玄北满脸疑惑抬眸，看着秦落认真的侧脸，“续命咒？”
她画续命咒干嘛？
一张续命咒做多只能延续七天，也就是秦落这种法力高深的人画出来的续命咒最长有七天寿命，其他人未必。
“我要去一趟昆仑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秦落说着，把第二张续命咒放过去，顺便看了一眼玄北。
不要什么事都大惊小怪。
“昆仑山？”玄北上下扫视一圈秦落，拿起桌上的符纸，“你是要用这黑符，给这肉体续命？”
来延长自己在这肉体中的时长，不至于还没出昆仑山就死在上面。
“会有吗？”之前她不是试过好多种方法，也没能阻止自己时间一到就死这件事。
“没用。”秦落拿过符纸看了看。
上面的符咒，画得相当完美。
“那你还画。”不像她。
“就算我到时候死了，把续命咒当做傀儡符用，我也暂时有肉体。”不至于离开肉体时间太长，导致魂魄亏损。
好不容易恢复一点，三十年如一日吸收天地灵气，风雨无阻，就是她当初修炼也没这么认真。
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玄北瞬间石化，目瞪口呆，符咒在爪爪上飘下，落在桌面。
“牛批！”千言万语，汇成这两个字。
傀儡符那是一种咒术，续命咒又是一种咒术，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咒术，一个续命，一个致人死地、让死人……半复活？
死人贴上傀儡符，就会变成行尸走肉，听从主人的命令，也算是一种复活吧，不过拂过的只有肉体，简称半复活。
总而言之，一个主生，一个主死，一个逆天而为，一个……好像也是逆天而为。
“似乎、好像、也许两种符咒好像有点相似之处？”之前没觉得，这么仔细一想，就有这种感觉了。
秦落皮笑肉不笑道：“自信点，把前面六个字去掉。”
玄北：淦！这么多年它居然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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