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唇角咬破，血腥的味道和心口的血腥味，一起充斥着整个教室。
她薄凉的看着妇人。
妇人慌张的退后几步。
妇人只是想揍女孩，并不想闹出人命。
女孩看着自己倒下地上的身体，意识不稳的被抽走。
就此沉睡。
——
尚琛路过女孩教室门口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林栀”的名字。
他听着那人说“林栀快要死了”的声音，手指狠狠的捏紧手心。
他转过身，奔向女孩的班里。
映入眼里的女孩，此刻倒在地上。
他看见女孩身边的匕首，看到那对恶心的夫妻，手指瞬间握成拳。
他真想把这些人都打死。
妇人瞧见尚琛搂住女孩的身体时，她皱着眉，大声说道：“那可不是我捅死的，是她陷害我。”
站在教室里的众人，听见妇人的声音，唏嘘不已。
这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还说人陷害她。
谁信她这个人的话。
这是他们的内心想法。
只是并没有说出来，面上的众人，依旧是毫不关心。
女孩疼痛的伤口流出血液，额头冒着汗，脸上苍白的模样。
尚琛看着女孩的伤口，脸色难看的咬着牙。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那老女人做的。
这对禽兽不如的夫妻，根本不可能伤到现在的阿栀。
是阿栀自己在作死。
想到这里，尚琛抱起女孩。
他脚步加快的往前走，不理会那对夫妻的骂声。
再晚一点，他的阿栀会死。
不能让阿栀死，绝不可以。
少年温润如玉的气质，顿时变得暴戾阴沉。
他听见禽兽不如的老男人，在说话。
他听不清说了什么，只是狠狠的说道：“都tm给我滚。”
说完，他手指紧紧的抱住女孩。
察觉到女孩身体里的凉意，他快速的带着女孩，离开高三教室。
——
女孩又做梦了，她看见了那时的自己。
她看见十三岁，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身高矮小的模样。
她看着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现在的亭亭玉立。
小女孩像是十岁的孩子身材，她穿着睡衣，跑到门外。
听见二伯父和大伯父，商量把她卖了的事情。
心里想着：
她要被卖了吗？
要被卖到哪里去？
小女孩咬着唇。
早习惯了演技的她，绷住脸色，没有哭泣。
明明没有人看见，但小女孩就是不想哭。
她要演给自己。
她不允许自己哭。
小女孩听见二伯父提议，说把她卖在-窑-子-里的时候，终究是演不住了。
失控的哭出声，转身跑了。
屋里的林圣听到声音。
他打开门，盯着女孩跑掉的方向。
——
女孩瑟缩着身子，被二伯父抓回来。
林圣看着女孩躲在桌子底下的模样，眼睛里是漠然。
他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只要把你父母别墅保险箱供出来，我可以不让你去-窑-子-。”
女孩垂着头，躲在桌子底下的脸上，是低沉的抑郁。
那一刻，女孩萌生出，想让别人替她活的念头。
她不能死去。
死掉了，就没办法复仇。
可是她活着，又觉得很悲伤痛苦。
如果，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替她活着，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小女孩唇角勾起弧度。
桃花眸里的墨色，闪过诡异的幽光。
林圣瞅着桌子底下的小身影，冷着脸色。
不含感情的说道：“既然如此，别怪我把你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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