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爷，你这脾气怎么就这么好，我就没见过比你脾气还好的。”
他昨晚就几乎没睡，再加上这会儿被扰醒，脾气差的很。
陆枭讪笑着，退到了椅子上坐好，顾漓的那点火气，他还不想受。
顾漓转回身，他揉了揉眉心，瞥了眼在写卷子的林慢语，道：“说我什么了。”
“夸你呢。”
林慢语的笔尖在卷子上戳着，顾漓往上看了点，目光停住了，他俯下身子，道：“你很想我？”
嗯？
没太懂他意思的林慢语视线顺着他往上面看，卷首写着的，豁然就是顾漓的名字。
应是刚才她和陆枭说着顾漓，不自觉写上去的，这会儿被抓了包，她假装自然的在上面添了自己的名字，把卷子翻了过来，道：“把我名字写你上面供着，就说明下次考试我会在你上面，这是一个考试仪式。”
她的解释有些苍白，她听见顾漓嗤笑了声，在她耳根说了句话。
然后林慢语站了起来，对着他道：“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声音在车里回响，把不少睡过去的同学都扰醒了，他们都朝后面看，林慢语愣了几拍，然后坐了下来，拿卷子盖住了脸。
刚才顾漓在她的耳畔道了句：“我不介意你在我上面。”
他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让林慢一时恼了。
顾漓能看见她的侧脸，有些嫣红的。
待同学都收回了视线，做自己事去了的时候，林慢语偏过头，剐了他一眼。
顾漓很喜欢贴着她耳根子说话，几个字就能让她软了身子，恼羞成怒的样。
林慢语恼的很，顾漓说的时候，有些热的呼吸，总从耳根蔓延，再加上他说完那种话，又朝她的耳尖吹了口气，就很烦。
她戳着手上的卷子，把顾漓的名字涂黑了，她划的用力，薄薄的卷子几乎要被她戳破。
顾漓应该是还困着，闹完她就再睡了，他仰着头，林慢语能看见太阳照在他的脸上，他长得倒是好，如果没有那张嘴的话。
陆枭从前面宋知意那里走回来，他看见顾漓睡过去了，靠到了车窗边喊林慢语。
林慢语的解题思路被他扰乱了，她有些不耐的道：“搞什么。”
“说真的，大佬，漓爷虽然脾气坏，但是会疼人，这年头，像我们漓爷这么稀罕的，你都找不到第二个。”
陆枭今个打的主意就是搞定林慢语，搞定林慢语就等于搞定了顾漓。
“陆枭，”林慢语回头，看着他在缝隙里露出的小半张脸，道：“你去开个婚介所，能火。”
“我这才华放哪里不行，”陆枭看她没放心上的样子，又道：“大佬，真的，你好好想。”
他收敛了语气里那几分玩笑的意思，道：“漓爷向来什么事都不放心上的，就他爸妈走了之后，他就没稀罕过什么人，他真真，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的。”
他难得和林慢语这么严肃，林慢语愣了下，耳里就剩了
他真真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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