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猿猴献桃一般，捧着一把桑果，好似要给他吃的小怪物。
姜玄也是啼笑皆非：“强则臣服，弱则克上，你们倒是识时务。”
“吱吱吱...”
见他不吃。
献礼的小怪物还以为他不会吃，于是将一粒桑果丢在嘴里，随后向他做出一脸享受的表情来。
“很好吃，没毒，对不对？”
姜玄尝试着拿起一粒桑果，然后放在嘴里轻咬了一口。
嗯。
入口青涩，带些微甜，吃起来就跟寻常的桑果没什么两样。
而且吃过桑果的人都知道，这玩意能吃，但是也说不上多好吃，尤其是一些野外的桑果，涩感大于甘甜，在众多水果中只能算作下品。
“吱吱！”
见姜玄吃了敬献的礼物。
小怪物们欢呼雀跃，纷纷抬手指向北面高山，好似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一样。
姜玄也不拒绝，任由这些小怪物在前面带路。
就这样。
穿行了大概一两里后，姜玄被带到了一颗大型古树下。
入眼。
一只年老体衰，看着像是首领一般的怪物，正坐在树下，用一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吱吱...”
见到它。
所有小怪物都顶礼膜拜，好似在向首领表示臣服一般。
姜玄呢。
倒不是很在意这些小怪物的社会属性，而是对这位怪物首领拿树枝的手势很感兴趣。
因为怪物首领拿树枝时，用的不是握，而是像人类一般，用大拇指，食指，中指，将树枝夹在了中间，就像是拿笔一样。
“你...好...”
看看姜玄。
首领模样的怪物歪着头，在地上写道：“见你...高兴...”
“你会写字？”
姜玄非常惊奇。
“智者...教导我...”
怪物首领写的很慢：“会写...不多...”
智者！
姜玄想到了十年前曾上过这座小岛的申祖。
这里的智者，应该非申祖莫属了吧。
“我...族群...智者...”
怪物首领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你是...智者...后代么...”
“不是。”
“我并非申祖后裔，只是个追逐他脚步的人。”
见怪物首领一脸困惑，有些不能理解。
姜玄再道：“我，智者，朋友...”
“朋友！”
怪物首领看上去很高兴，指了指自己，又在地上写了朋友二字，好似再说：‘我也是智者的朋友。’
“孤独...”
写完。
怪物首领露出伤感之色：“想念...智者...”
姜玄可以理解。
虽然这群小怪物的智商并不低，从它们能制作和使用工具便能得知，它们的智商肯定要在猩猩与狗之上。
而且很显然。
怪物首领的智商更高，在申祖的教导下，它甚至学会了听取人类语言与读写文字。
但是这并非幸运。
申祖离开后，再也没有能跟它说话，和使用文字交流的人。
它的族人们，只会用不同的吱吱声来表达意思，这让它觉得自己与族群格格不入。
对比一下。
这种感觉就像个穿越者，穿越到了猩猩身上，接触不到人类，只能与猩猩一起生活在族群中一样。
举目四望。
周围都是和自己一样的猩猩。
可它并不将自己当做猩猩，而是个孤独的人。
一如：‘如果我没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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