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儿，你叫什么？”
刚才还是恨不得要杀了她的凶神恶煞般的阎王爷，下一刻就能如此温柔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仿佛就像是在大马路上搭讪了一个小姑娘一般，带着戏谑，却又恨认真。
顾暖阳瞪着他，不肯作答。
许老板站起身来，忽然从身上掏出一张湿巾，然后拆开来。
当着这所有人的面儿，直接将湿巾对着顾暖阳的脸上开始擦。
那动作，仿佛极尽温柔，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一般，连眼神里都能溢出水来。
甚至，连那双一直晦暗不明充满危险气息的眼睛里，也带着一丝不一样的温和。
保镖们看得都傻眼了。
不远处已经传来警察鸣笛的声响，眼看着他们就要被警察包抄了，这时候不想对策或者逃跑，他竟然还有心情给这个警察卧底的女人擦脸？
画面也太诡异了点吧？
连顾暖阳都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这么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脸上写着满满的疑惑。
很快，顾暖阳那张清丽的小脸完全暴露出来。
没了那两道诡异又可笑的黑色泪痕，没有了像是刷了墙一般的厚厚粉底，没有了浓重得连眼睛都抬不起来的假睫毛和双眼皮，眼前的顾暖阳，一张小脸纤尘不染。
许老板直起身来，盯着她看了几秒，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忽而却叹了口气。
“你高中毕业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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