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
他想不出词了。
但他还想再酝酿几句，却听余凌低着嗓子道：“我睡会，帮我看着。”
说完，他拿出刚才从教室里顺手带出来的新课本，往脸上一盖，不再出声了。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余凌看门望风去了。
其实余凌这会儿本应该在教室里上课的。
然而教室太吵，那些书呆子看见他就跟看见魔鬼一样，眼神盯得他心生烦躁。
索性就逃了课。
-
然而最后余凌还是被逮到了。
还是班主任亲自来抓。
余凌才刚睡下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接着他就被叫到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里，班主任骂了他许久，余凌本想着留级了换个班主任会好些，没想到比上一个还能唠叨。
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班主任就气得肝疼。
其他老师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识趣地给师生两留了个空间。
班主任看着余凌，到底是放弃了，“算了，我也不骂你了。”
“那我出去了。”
“站住！谁让你走的！回来！”班主任喊住他，然而少年没有回头。
班主任于是皱着眉道：“余凌，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现在都留级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危机意识吗？高中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我想不用我提醒，你还打算就这样混过去吗？”
余凌的脚步一顿，他依旧没有回头，只道：“既然您都知道我是个废人，您还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值当吗？
一点都不。
言毕，他毫不留恋地离开。
班主任看着少年高大的背影，愣了愣，许久都没有出声。
-
余凌回到教室的时候，班里还在上课。
科任老师像是没看到他似的，讲课速度都不带顿一下。
但班上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心思早就飞了。
他们自然知道余凌逃课的事，也知道班主任刚才亲自出马去抓他。
余凌这样子应该是刚从办公室里出来。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和班主任有没有在办公室里打起来呢？
无从得知。
至于余凌，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便直接趴桌子睡觉了。
中途他嫌吵，便抽了纸揉成耳塞，往耳朵里一放。
世界顿时清静了。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不远处的少女关注着。
宋柠很少在课上开小差，可余凌一进来，她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她想知道余凌有没有事，他好不好。
宋柠知道自己这样不行，可是暗恋了三年的人就和自己在一个教室里，她不可能做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她就这么心不在焉地度过了一节课。
一下课，她想着出去外面平复一下心情，便走出了教室。
而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的班主任，看到她，便招手让她过来。
“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宋柠啊，你对余凌的印象怎么样？”
闻言，宋柠一愣，对班主任的问题不明所以。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还……可以。”
也不算老实。
因为她的实话是，她觉得余凌这个人很好，特别好。
当然，这不可能告诉班主任的。
班主任：“那你觉得，如果让你来辅导余凌的学习，你会感到有压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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