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忽然消失的，我再去看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你知道的，程辞，你知道的，南宫妩枳不是我杀的，我根本发不过南宫妩枳不是吗，我二级她三级，这力量悬殊太大，我根本不可能伤到南宫妩枳！”
“呵。”
程辞神情冷漠的轻笑一声。
“你是主谋，也是帮凶，还是旁观者。”
“三种罪你全部齐全，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这句话在杨雅茵脑海里无限循环着。
她再次感受到了南宫妩枳带给她的挫败感。
哪怕这个人不在了，这些人依旧站在她那边。
为什么呢。
凭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
疼痛分蔓延迅速又凶猛。
她的嗓子已经冒烟似得干疼，几乎要说不出话来，疼痛却没有因此减轻多少。
她死死盯着那扇门，在那扇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眼里的光也消失了。
太晚了。
哥哥是故意的吧。
故意来这么晚。
季节说的话很对。
所有“工具”她都承受了一边。
不同的“工具”不同的疼痛，却一样的绝望。
她到底错在了哪里呢。
闭上眼睛之前，她最后鼓起勇气拼尽全力看了程辞一眼。
依旧是那样无波无澜的眼神。
哪怕看着她也没有把所有目光放在她身上的程辞。
她最后一刻想的是。
总有一天，她会让在场所有人都把她今天承受的伤害加倍、加倍的还回去。
杨晟骁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杨雅茵，他的心猛的颤了一下，大步走过探了探杨雅茵的气息。
微弱却还存在着。
他松了一口气。
季节瞥了一眼，“死不了，你急什么。”
杨晟骁拳头握了握，冷静道，“这件事情，该结束了。”
钟弃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说这就结束了？我姐姐生死未卜！是被你妹妹联合外人推下去的！你说就结束！你说结束？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杨晟骁绷紧了下颚，“杨雅茵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死者不能复生，你们还想要一个活人去陪葬吗？”
“啪啪啪……”
懒懒洋洋的掌声响起来。
程辞慢慢的离开墙壁站直身体。
“睡得不错，一条人命，打一打，就能还清了。”
“法律也写着吧，杨晟骁，杀人偿命，打官司，也是我们胜诉。”
杨晟骁冷了冷眸子，“程辞，现在是乱世！人类本来就少，你还要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去浪费一条人命？”
程辞动作极慢，说声音懒洋洋的，眼神却冰冷刺骨，“乱世？乱世就可以随便杀人？乱世杀人就可以不用偿命？既然如此，我现在把你们都杀了，也没有多大关系，两个二级双系异能者没了，我还能培养出十个，百个，千个出来。”
杨晟骁眼神一变，浮上几分防备，程辞的话，他从来不会怀疑是在开玩笑。
程辞笑了笑，“但是应该让杨雅茵得到报应的，不是我，妩枳回来的哪一天，就是你妹妹的死期。”
不会太久的。
妩枳，我等你五年。
程辞如墨的眼眸愈发黑暗，几乎看不到亮光。
这是极限了。
杨晟骁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肯定的说出南宫妩枳会回来的话，但是他确认此刻他和杨雅茵都是安全的。
他弯腰去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杨雅茵抱起来，浓郁的血腥味一下子冲进鼻尖，他脚步一顿，又沉稳的走了出去。
段如风的治愈系音异能他是不可能得到帮助的，这样一来，他只能去寻找其他异能者或者去医院拿到药物。
否则，以杨雅茵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撑不过两天。
与此同时，别墅里，高敬文满心惊诧的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董晚晚，几乎不敢靠上去。
最后萧袅袅怕董晚晚死在别墅里，才动手帮董晚晚止了血。
刚处理好，杨晟骁就抱着一个血人回来了。
有了杨雅茵的对比，大家惊觉董晚晚的伤，也就只能用“不过如此”来形容了。
相比董晚晚只是大腿被插了一刀，没了一只眼睛和毁了半张脸，断了头发，杨雅茵这根本是没有了人样。
杨晟骁把她轻轻放在地上的时候，那双腿都是软绵绵的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的，一看就是废了。
十只手指都冒着血，有些已经凝固，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
在客厅等着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程辞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们理解，但是却对程辞多了几分忌惮和畏惧。
程辞，段如风，季节和钟弃当天晚上没有回到别墅，而是去找徐淮商议寻找物质的事情，两间相隔不过百米的别墅一个晚上都灯火通明着，一边忙着找人，一边忙着救人。
——
充满了世外桃源气息的空间里，妩枳费力的睁开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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