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莫栩歌接了一通电话，是他哥莫瑞辰打来的，说两天后是温晚的忌日，他打来是希望莫栩歌能过来一起“看望”温晚，
可莫栩歌又一次拒绝了。
*
两天时间悄然而去。
天空划过了一道白光，紧接着雷鸣轰隆，
没几秒，雨便哗啦而下，淅淅沥沥地打在了L市的某个小山上，等雨变小后，寥寥无几的人流慢慢走上山坡。
墓碑整齐排放着，莫锦山定在原地几秒，接着，弯身将手中的捆绑一起的小雏菊放在墓碑面前，
他起身轻叹一声，紧紧注视着黑白照片里正温婉微笑的女子，
莫锦山低声，带着悲痛：
“晚晚，我带了你最喜欢的花来，你已经离开了12年了，我还是没有习惯你不在的日子，今天我又来看你了，那个时候都怪我不在家，都怪我……”
莫瑞辰小声打断：“爸，别这样，妈看见了会难过的。”随后回眸，温柔道：
“妈，我们来看你了。”
“对，你说得对。”
莫锦山喃喃着，和莫瑞辰一起蹲下打扫着墓碑：“晚晚，今年只有我们来了，莫栩歌那臭小子又没有来！”
莫瑞辰：“爸，我不是说过，有人看见栩歌他自己偷偷来了吗？”
莫锦山冷哼一下：“那又怎样，明明都要来为什么你每次叫他，他都拒绝？”
“爸，那还不是因为……”
“别说了，今天是陪你妈妈的日子，别说这些了。”莫锦山打断了莫瑞辰的话，继续和温晚说着话。
莫瑞辰撑着伞不知道陪着莫锦山在那站了多久，
他们转身离去那刻，这片地方又恢复了冷清，
但雨没有停下的意思，它一滴滴的低落在地面，又很快散开。
不一会，一人撑着黑伞停步于此，他蹲下将手里的小雏菊放在墓碑上，随后身后摸着温晚的照片：
“妈，我来了。”
莫栩歌不知道自己呆在那里多久，只知道走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
*
每每探望完温晚，莫栩歌总要将自己封闭上好几天才能走出来，温晚的离去，永远是他心里最痛的地方。
了解他的人，也不会前去打扰。
可这一年，偏偏来了个不了解这些的人，才封闭了一天，他的门铃便被人按响了：
“铃铃铃——”
“……”
躺在床上的莫栩歌闭眼，眉头紧皱着，不是说好不能打扰他的吗？
门铃声停止后，他的眉头才刚舒缓开来，门铃又一次响起，
莫栩歌轻啧一声，把枕头卷起来用力地按住了耳朵，可门外的人好像并没有接收到他此刻烦闷的心情，
还接二连三地按着门铃。
“谁啊！”
莫栩歌忍不住脾气，拿起枕头一扔便爬起了床，怒火窝心地大步前往门口，瞄了下猫眼后，顿时没了脾气，
还组队了？
他半开门口扫了眼门外的五人，最后定在最前面的顾黎之身上：
“你们来干什么？！”随后揪着躲在顾琛后面的秦风，语气微冲：
“你自己来就好，还给我拎上这么多人。”
当他这里是博物馆，还来参观是吗？
秦风弱弱：“不是，是黎之姐她……”
“啊呀呀呀，别吵别吵，来者是客，我们是来看望你的。”
顾黎之说着，将刚买的东西拎了上来，随后怼开莫栩歌，便带领着孩子们进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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