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城拒绝道：“不吃。”
小凯指着钟雁霜旁边的小凳子：“那阿城哥哥坐！”
小凯还以为他会继续拒绝呢，没想到他竟然嗯了一声后，在旁边坐下了。
“小姐，今天很高兴。”辛一城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钟雁霜点点头；“你看出来啦？我今天确实心情挺好的，因为我找了个古琴老师的工作，一周只要去三次，一个月就可以挣1200哦，厉害吧？”
“这样咱们很快就能买第二套房子啦！”
咱们二字，让辛一城听着心里软软的，“嗯，很厉害。比我厉害多了。”
钟雁霜跟他说着：“也没有啦，运气好。其实前段时间去酒楼送花的时候，我就看到那张招聘启事了。不过那天我没有细看，现在想想也算是塞翁失马，因为那天看的话，一天是60呢……”
辛一城问：“要到海对岸去么？”
“是啊，还是在半山腰的豪宅里呢，听人说泗港的许多有钱人都在那边有房子。”
辛一城想到秦昊天的嘴脸，一时间忘了应声。
他似乎也属于有钱人一行列里。
钟雁霜察觉到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防患于未然，辛一城抿了抿唇，用商量的语气说：“没事。您去的时候，我叫钟二陪您，可以吗？”
钟雁霜点头：“钟二啊？可以啊，他挺可爱的。”
辛一城：“……”
又说了几句，剧院影片落幕，从门口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钟雁霜忙去了，他也起身回了赌场。
“钟二，过来。”
钟二屁颠屁颠地走了上去。
“什么，保护小嫂子，行啊！有我在，绝对不叫小嫂子受伤！”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即使是我妹，也别想碰她一根头发！”
辛一城在他出去之前，只补充了一句：“在她面前少说话。”
钟二：“……”
不让他说话？这不是要他命么？
钟二最为担心的就是杨璐这个蠢货，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找钟雁霜的麻烦。
……
就在钟雁霜准备收摊时，一名男子手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过来。
宋玉梅认出来了他的脸，那不就是昨天订了34朵玫瑰的男人么。
还是她去送的花嘞。
宋玉梅打了声招呼：“你好。”
男人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是老板么？”
宋玉梅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钟雁霜。
钟雁霜见他找自己，上前一步询问：“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帮到您的？”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你是老板娘对吧？”
“是的。”
他将手里的鲜花啪地一声放在小推车上，用吩咐的语气：“这束花我不满意，你给我退了！”
钟雁霜愕然，一时间忘了反应，目光在他手上的鲜花看了两眼，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可能放的时间久了一点，有点儿蔫了，花瓣干巴巴的。
于是她问：“这花束各方面都包的很完美，请问先生是哪一点不满意？”
男人扒拉着那捧花，像在菜市场挑菜一样，嫌弃地说：“我哪都不满意，你看看这包的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
钟雁霜深吸一口气，翻了一下订花的本子，查到了这一笔订单。
她解释道：“先生，我看了一下，您是昨天早上就收到了鲜花，如果不满意的话，应该当天就说了，而不是过了第二天才来退货。”
那男人还想开口说什么，钟雁霜先他一步继续开口：
“并且我们出售的是鲜花，当场不满意我们可以整改退换。像您这样第二天才来，花都蔫了，影响二次销售，没有一家花店会给您退的，希望理解！”
宋玉梅附和道：“就是，昨天早上收到的，现在都第二天傍晚了。”
她们卖的是花，又不是福利！
人人都像他这样买回去两天，不满意回来退了，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周围摆摊的人看到了这边的情况，都伸长了脖子看着。
“你就说退不退吧！”男人板起了脸。
钟雁霜这会儿还算心平气和：“先生，这个花是退不了的。”
他指着钟雁霜脸，威胁道：“不退我就找警察来，你信不信！”
钟雁霜自认为已经很给这位客人面子了，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忍无可忍道：“你想找警察就去找，我这捧花包的很好，谁来我都不会退，问心无愧。”
“行啊，你问心无愧是吧！那我就去找警察来，我看你到底退不退！”
钟雁霜见状也不给他留面子，“我看先生的订单上注明了贺卡，是想要表白用的是嘛？难不成是你表白失败，又觉得买了一束花亏大了，所以才想要退掉？”
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看着这么人模人样，点解做这种孤寒佬才做的事情出来。”
“就是咯，怪不得表白失败。”
男人被戳中了心思涨红了脸，拔高了声线，一副要找麻烦的样子，猛拍“顾客就是上帝，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钟雁霜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她根本就不认同顾客就是上帝这一观点。
买卖双方就应该都是平等的，顾客拿钱。卖家拿服务。
如果是卖家没有任何问题，客户却要无理取闹，难不成要卖家打碎了牙齿往里咽？
钟雁霜自觉自己不是这种喜欢吃哑巴亏的人。
而男人也只会来来回回地骂着，叫嚣着退不退。
钟雁霜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看她们都是女人，所以才敢来找这个麻烦。
钟雁霜冷冷道：“不退，有能耐你就别在这里叫嚣，你想找警察就找警察。”
男人息了声，开始哑巴了，却半步都不肯让，还想要拽钟雁霜小推车上的布招牌。
“你不找警察是吧，我找！”钟雁霜脾气上来了，吩咐宋玉梅，“宋姐，你去龙华赌场找一下人，就说有人在这边闹事。”
男人一点儿也不怕：“你以为斧头帮会管你这破事？真天真！”
斧头帮收名义上的保护费，但这保护费可不是保护摊主权利的意思。
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斧头帮连看都不会来看一眼，摊主只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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