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
李清照太贪心了，一心想作大牌，两天，输光了之前赢来的，还有自己的月钱，以及欠下了许多钱。
现在，梁莘跑了。
她去哪里找钱呢。
一咬牙，李清照去借钱了。
此时，能在梁府借到钱的地方只有一处了，找曹昙。
哪怕是九出十三归，李清照也相信，自己一定会翻本，她对自己的赌术有着极端的自信。
很快，曹昙的院子。
这座院子有个非常低调的名字，望雪居。
这是梁莘亲自起的名字，谁劝也不听，非要叫这个名字。
实锤了。
李清照一声师公非常合适。
苏轼这话的意思就是，梁莘的诗词铁定是抄的。
四人往东跨院走的时候，有小太监跑来，双手捧着一张纸：“大娘子说，这词交给四位先生鉴赏，当时用作却扇诗。”
李清照接过书稿在读的时候，曹昙说道：“莘哥儿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在他的认识中，突破过去的一切认知，突破过去所有偏执的经验，面对当下一切的困境，突破，来进行一个创新。”
这话不是苏轼讲的，是他的一位朋友。
苏轼读过之后，将诗递给了范纯礼：“看看，这是能却扇的诗吗？”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范纯礼看过后：“我看，秦观擅长这样的诗，周邦彦也不错。但这诗，怕是直追柳永，寻常人不行，周邦彦也作不出这样的词来。若是你那徒孙梁家李小娘，相信再有几十年的沉淀，或可以。”
当下，有苏门四学士之称，其实，还有更多，李格非、廖正一、李禧、董荣是黄庭坚等四人之后，被认可的相对差一些，但在文坛也相当不俗的苏门新一代四学士。
曹昙：“我不知道，但我爹知晓。我问过，莘哥儿说，等我爹回汴京的时候，有我爹在场的时候，再回答我。”
只有抄来的，真正是自己作的诗词，哪怕用词感觉不好要改，也会有最初的用词，像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抄。
曹昙听完后立即回答：“东坡公这是来套我的话。”
李清照：“伤心一首葬花词，似什么真自不知，安得返魂香一缕，起什么续红丝。”背完这些：“这便是主君原述，讲的是黛玉葬花，什么的部分应该选什么词，我还在推敲之中。”
梁莘这个文学渣，事实上，他当时就不认识那两个词。
曹昙问过几次，梁莘都没说原因。
来了，四个老头。
“送四位先生。”曹昙起身，有嬷嬷过来送客。
世间，有何人能作出这样的诗来呢。
苏轼接过一看，就知道是李清照的书法。
汴京第一才女的名声不是白叫的。
两张纸。
这话没错。
梁莘抄来的，同样还是那个疑惑，就这水准的词，要抄也要能有地方去抄，能作出这等水准的词，至少也是秦观、张耒这样的文坛大家，绝对不可能是无名之士。
背完这首诗，苏轼直接开问：“曹大娘子，老夫就直接问了，一年前还是一个纨绔子弟，非是我看不起太监，但梁师成这种钻营之辈，也没那水平教出莘哥儿，所以莘哥儿的学问哪里来的？”
四个老头回到东跨院后，门一关，韩忠彦就来了一句：“没了莘哥儿，官家怕是明天就会把咱们四个全部贬到儋州去，然后换上一个能陪他玩的开心，无所谓是不是祸害这天下的人一步步登堂拜相。”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李清照跑来借钱，院内却有客人，既然来了也不好逃走，李清照只好戴上面纱，厚着脸皮从侧面入内，坐在曹昙这一边的屏风好。
正式刊印之前，请曹昙这位梁府大娘子过目。
正在翻看蝶语四训的李清照听到问话，立即回答：“回师公的话，不是，我只是依主君的口述，将其补全，有些地方用词让我思考了数日。”
他们是送书稿过来的。
但问题来了。
范纯礼：“比如，此时流放白州的蔡京。”
曹昙已经翻完了所有的书稿，转手递给了李清照：“你读读，论文字上的才华，咱们家中无人能与你比。”
出了望雪居的门，苏轼直接说道：“只说那两首词，后一首还有点像是在青楼中应景的，前一首绝对不可能，如此霸气豪迈的词，纵然是我也要在特定的环境与心境下才能作的出，他……不行。”
就是东跨院的四个老头。
苏轼看了章惇一眼，又看了范纯礼一眼。
就这红楼，去那里抄，能在那里抄，抄谁的？
章惇这时说道：“书稿留在曹大娘子这里，若没有问题，开版刊印便是了，我等也是打扰了很久，告辞。”
苏轼又问：“李家小娘，老夫问你，红楼中的诗词可是你所作？”
不过，此时已经羽化。
“补全？”苏轼对这个说法很疑惑。
让李清照代笔的红楼，梁莘只是讲了一个故事，全文都是李清照所写，其中需要用诗词的地方，梁莘有印象的就说几句，没印象的，基本上都是李清照现作的诗词。
苏轼听完之后，接了一句：药逢气类方成象，道在虚无合自然，一粒灵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那问题来了。
问急了，梁莘只说，雪，这是一首诗的名字。
苏轼说道：“此书，说是莘哥儿所作的梁府家训也合适，但其此书不凡，说来莘哥儿有这样的才华，我这老脸上也能沾些光，只是好奇，他从何学来的。”
大宋皇帝敕封：紫阳真人
三人又同时看了韩忠彦，韩忠彦嘴里吐出一个字，声音很轻：“抄！”
再看另一张，上面写道：最初，只有最后十余字，是李小娘多次询问，才问明全词。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苏轼背着手往东跨院走去。
“有这层意思。”苏轼已经看开了一切，既然曹昙把话说透了，他也不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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