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隐藏着无尽的冷意。
说白了，比比东就是对她很不爽。
就是因为比比东遭受了不堪，所以在看见凌长歌耀眼的光环时就能想到自己曾经的不堪，这让她对此产生厌恶的情绪。
这人的光芒太耀眼了。
耀眼到了让比比东都心生憎恨的地步。
“或许吧。”
凌长歌淡淡地应着。
她知道比比东是在捧杀自己，可她也得应下。
她不能承认自己的不行。
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供奉殿。
作为供奉殿的圣女，她在武魂殿的地位是跟武魂殿教皇相当的。
毕竟供奉殿的供奉们只要意见统一是可以废掉武魂殿教皇。
说白了，教皇之上是供奉。
“雄心壮志。”
“武魂殿有如此少年，是武魂殿的荣幸。”
比比东冷冷地一笑。
她的话掺杂着几分怒意。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她的不悦。
“长歌不敢当。”
“长歌还是不如教皇冕下的。”
“教皇冕下多年统御武魂殿，对武魂殿是有着巨大贡献的。”
凌长歌同样冷声地回应着比比东。
不就是比话术么？那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说真的，凌长歌对比比东是有些无语的。
她没有追到唐昊父子俩，那是因为唐昊太能跑了。
她可是去了原着小说提及到的地方去堵唐昊，却发现没有唐昊的身影。
凌长歌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过度依赖原着小说。
因为人心是容易变的。
封号斗罗的感知能力是很恐怖的。
多半是唐昊提前察觉到了她的气息，这才转移了地方。
真要继续追下去，那肯定是几天几夜的事情。
凌长歌没有这个时间，这也是她选择放弃的原因。
回到武魂城，比比东就对她冷嘲热讽，那心思都要写在脸上。
凌长歌纵然再迟钝也明白比比东对自己的不满。
这份不满是天然的。
“比起长歌，教皇冕下的关注点应该在史莱克学院众人和独孤博的身上。”
“公然违背魂师界的意志，帮助一名魂兽。我想，这罪名可不轻。”
凌长歌幽幽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史莱克学院众人身上。
他们一行人此刻被武魂殿的护卫们包围，那愤怒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对武魂殿的不满。
不满归不满，在唐三和小舞离开后，他们还是沉住气了。
因为他们认为武魂殿不敢对自己一行人下手。
他们可是全大陆精英魂师大赛的参赛学院。
就算他们包庇魂兽有所问题，武魂殿这边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斩杀他们。
说白了，他们就是有恃无恐。
他们可不是魂兽，而是活生生的人。
听到凌长歌的话，武魂殿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在史莱克学院一行人的身上。
比比东玫红色的眼眸闪过一抹迟疑，被凌长歌捕捉到了。
结合原着小说提及到的比比东对玉小刚的感情……
凌长歌就必须多耗费心思，让比比东亲自惩罚史莱克学院一行人。
不然传出去，武魂殿是没有面子可言的。
一个小小的史莱克学院都能在武魂殿教皇面前放肆，不就说明武魂殿不如史莱克学院嘛！
这事情传出去对武魂殿的颜面是有影响的。
要不是武魂殿教皇是比比东，比比东又对玉小刚有感情，不然史莱克学院一行人早就死了。
帮助魂兽站在人类一族的对立面，他们三观是颠覆常人的认知。
换句话来说，就是所谓的帮亲不帮理。
明知道小舞是魂兽，是人类的公敌，但是他们还是选择帮助小舞。
对于这种是非不分的人，凌长歌只希望他们死快点。
“让他们走，立刻离开武魂城。”
比比东咬牙切齿地说着，她的愤怒表露在脸上。
这是她思索许久才下定的决心。
武魂殿的颜面早就有损也不差这一点了。
听到这话，武魂殿大部分人是惊愕的神情。
很显然的，他们无法理解比比东的想法。
史莱克学院一行人的罪名可是很重。
他们帮助魂兽站在人类的对立面。这罪往小来说，是要废掉其魂力修为和武魂，让他们成为废人。往大来说，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没有想到比比东轻拿轻放，并没有怪罪史莱克学院一行人的意思。
这无疑让他们心中的信仰动摇了一下。
“不妥。”
凌长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们帮助魂兽，选择成为魂师界的公敌，此罪不可饶恕。”
“放过他们，那就是对那些死在魂兽手中的魂师们的不敬。”
“身为一名魂师，我决不能接受这群冒犯人类魂师准则的人毫发无伤！”
凌长歌现在是真无语了。
她真没有想到三名供奉到场，比比东还是想给史莱克学院一行人一条生路。
说到底，就是比比东不想要玉小刚死。
她忘不掉玉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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