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萧若风眉眼带着些许愁绪，“或许，是师傅有什么交代吧。”
*
正德堂
百里东君和叶云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着李长生皱眉，似乎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百里东君忍不住问道，“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长生睨了百里东君一眼，“你师祖让你们去天之四极历练，你有什么看法吗？”
“天之四极?!”
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异口同声，让李长生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你们若是不愿意，就不必去。”
“不!”百里东君拍拍胸脯，豪情万丈，“我要去!”
叶云纵容地看着他，“那我也去。”
“你……”
叶云眼中都是笑意，“东君，我陪你一起。”
“……”
看着二人的氛围逐渐变得让李长生成了局外人，李长生烦躁地闭了闭眼，“行了，快走吧，让若风陪你们去吧。”
“啊？”百里东君惊讶了，“可师祖没说啊。”
李长生意味深长，“那就需要你去努力了。”
“……”
百里东君无语一瞬，垮了脸，“让师叔离开天启多么难，我肯定做不到的吧？”
“不一定，”叶云摇头，看着李长生远去的背影，他解释道，“师傅既然传信，就一定会把握。”
——
与此同时，萧若风收到了清允的传音，“日后，每逢十九去天之四极加固与域外的阵法。”
萧若风对师傅的命令无可奈何，只能听从。
所以，待百里东君带着叶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劝说萧若风时，“师叔，你知道师祖让我们一起去天之四极吗？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出发?”
“好，”萧若风想了想，清允传音之时，也将一些未来之事灌输给了他，雷梦杀和萧凌尘的尸骨无存让他怅然若失，便也答应了下来。
“师叔若是不乐意，嗯?”百里东君思维一下子没转过来，“师叔方才是答应了?”
“嗯，”萧若风提起昊阙剑，转向雷梦杀，“师兄要去吗？”
“当然要去，”雷梦杀迅速调整好自己惊掉下巴的模样，毫不犹豫，“风风，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好。”
一行人就这样出发了。
……
天启城最高处
李长生与清允对酌，“清允，这个结果如何？”
清允弯了弯眼眸，敬了李长生一杯，“很好。”
明月照在了清允身上，清允的身影逐渐变得缥缈。
李长生饮尽杯中的酒液，轻声道，“要留下来吗？”
清允摇了摇头，“不了。”
李长生又倒了一杯酒，“不想看看他们之后的生活吗？”
清允低头看着天空最深处，“天道已经归来，世界恢复正轨，我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真的没有一点留恋?”
清允毫不犹豫摇头，“没有，我本就是为了匡正规则而来，如今萧若风，雷梦杀，叶鼎之，百里东君几个少年人结伴同行，再无人有任何遗憾。”
李长生沉默半晌，最终问了一句，“那你呢？”
清允恍惚一瞬，最终还是垂眸否认，“没有遗憾。”
话落，身影就消失了，寂寥的明月在照李长生身上，倒映衬出了几分这位世外谪仙人的怅然若失。
而与萧若风等人结伴赶往天之四极的叶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喃喃间，不过“师傅”二字，眼中的泪潸然落下。
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师傅。”
远方的一处凤凰树下，与月落下棋的古尘手顿了一下，随后撩袍向天空遥遥一拜，“恭送师傅。”
清允感应到了，素手起了一个阵法，将一道光团送到了古尘面前。
古尘接过，光团变成了一位古尘以为永远见不到的故人，将古尘拉了起来，细细打量，“阿尘，好久不见。”
古尘俯首，“师兄。”月落也跟着古尘的动作福身。
古莫看着珠联璧合的才子佳人满意道，“这是弟妹吧，可真是天作之合，今日凤凰树开，师兄做你们的证婚人可好?”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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