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
他垂眸看着我，脱掉最后一层。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某处，脸开始发烫。
这大白天的，不工作，把我带到公寓里来就为了这？
李洧川轻轻握住我的手腕，低下头，我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没了那些层层叠叠的，繁复禁欲的衣服阻隔。
没了他做不完的工作和冷冰冰的话语。
我我第一次，意识到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李洧川除了是个男的，还是一个浑身充满侵略性的蛇妖。
“你……”我甚至感觉舌头发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所有感官在这一瞬间都全凝聚在面前的李洧川身上。
他淡淡地看着我，“伊伊，你只是需要爱，想找外婆了。为了找外婆就要去找白霜，是小孩子的做法。”
他抹着我的额头，温柔地，霸道地让我仰起头。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我几乎窒息。
甚至快要忘却自己原本的目的。
李洧川的手龙仔我的铂晶，力道不重，微微窒息，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低声说：“但你为了去找白霜要地图离开我，这可不行。做错了事，要接受惩罚。”
我浑身微微颤抖，说话都哆嗦，就像被催眠了一样，只会顺着他的话回应，“你想怎，怎么罚？”
我的后脖颈到脊背再次被滑过。
我颤抖着求饶。
李洧川静静地看着，等到我第二次求饶无果，沁泪后，他叹了口气，原谅了我的所有过错般，吻着我，欲往更深处。
……
“咚咚咚，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李洧川的手机也响了，我扫了一眼，备注是白霜。
李洧川装作没听到，还想继续。
没几秒钟，门再次被敲响。
“洧川哥，我是白霜，你在吗？”白霜的声音关切又急迫地传来。
李洧川捏紧床单，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脸色难看到可怕。
他闭住眼，竭力平复。
是因为白霜过来找他，才这么激动吗？
我无声苦笑，不知道为何，明明早就应该死了的心，又自虐般生出点疼痛。
也许是因为，李洧川最近这些日子的表现太过占有，让我拥有了一些没有根据的妄想。
“洧川哥？”
白霜又用力地敲了几下门，随后门不响了，但是李洧川的手机又响，而且外面的门把手开始拧动。
我心头一惊，白霜也是个蛇妖啊，她要是想进门了，即使敲不开门，以她的脾气，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进来的。
“你穿衣服，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把她打发走。”李洧川说着，把衣服扔给我。
“……好。”
我穿戴妥当，就坐在靠栏杆的椅子上，有种莫名地羞耻感。
明明李洧川和我已经算是公开关系了，我还要等在这里。
但是，我坐的位置能看到楼下的一些情况。
李洧川一个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侧边沙发上，手指烦躁地扣动这沙发扶手，每隔几秒就要深呼一口气，平复情绪。
“你来干什么？”
白霜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话很难开口，但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我们家那份地图是两千多年前的，是我祖辈珍藏了很久的。”
“啊？”李洧川愣住了。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李洧川捏紧拳头。
白霜犹豫不决，“洧川哥，上次回去，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其实我心里装的还是你。”
我听到这句话，瞬间明白了白霜来的目的。
她看着李洧川，“洧川哥，当初我对秦伊伊态度不好，是我欠了你，我现在过来帮忙，也是我亲自跟家里要求来将功补过的，所以你要看那张地图，我到了合适的机会肯定给你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明明白霜说的是件好事，能推动事情的进展的。
原本怎么都不肯跟我谈那张地图的李洧川，面对持有地图的正主，自然会选择白霜吧。
毕竟，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大部分男人眼里，都不及建功立业重要。
可是……
我为什么这么……
我望着他们，李洧川和白霜无声对视。
事情有进展了，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我扭回头，不想自己被发现。
长久的沉静后，李洧川开口：“什么？”
白霜：“你跟秦伊伊分手吧。”
李洧川：“不用分手。”
我不可置信地扭头去看。
他面无表情：“我跟她分手，立马跟你在一起，我成了什么？”
白霜：“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都已经认识几百年了，秦伊伊她是个人啊，你要考虑清楚，她用不了几年就会变老变丑，更何况，你们李家是需要延续香火的，她是个人，你们有生殖隔离，你请确定她能给你生蛋？”
李洧川：“延续香火？”
他气到发小，谈过神，似乎最近受气太过，让他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疯魔感。
他用生冷的眼神盯着白霜，“就算她不能给我延续香火，那我李家生孩子的事情，也用不着你操心。”
他咬紧牙关，腮帮骨气，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天到晚总是盯着我？是，秦伊伊是个人，她是被设计才迫不得已跟我的，我要了她，是我自己选择的，她对我怎么样，我都认。但你，你算个什么……”
他用力抿着最准，似乎顾念这她手里有地图，更或者忌惮她家族的势力，用最后一丝理智压住更加过分的话。
白霜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李洧川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嘴了，他的眼眸闪过一瞬滞涩，又匆匆掩盖住。
但，他知道我是被设计迫不得已才跟他的？
几个月前，要不是郑锦航设计陷害我，我也不会碰到黑脸厉鬼，是黑脸厉鬼让我从恶人手里逃离，却又逼我去天意旅馆做卧底。
后面才有了让我去勾引李洧川的事。
我当时实在别无选择。
所以，李洧川说的我被设计迫不得已，他指的是我被郑锦航设计？还是被厉鬼设计？
我内心一阵忐忑。
白霜喃喃：“所以，当初你就发现秦伊伊有问题，难怪一次次的事情都那么巧，每次都跟有眼线又卧底一样，每次行动都不成功。”
李洧川猛地站起来，他申请紧绷，“够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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