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办公室里，相对无言。
窗外，寒风呼啸，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屋内，暖气片散发着阵阵热气，却驱不散两人心中的寒意。
杨厂长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脸庞。
“老安，你说，这联合研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
安总工叹了口气，“还能是怎么回事？还不是部里怕咱们厂独吞了这块肥肉。”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却觉得茶水没味道。
“原本咱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从部里要些资金，把电渣重熔炉搞出来。现在倒好，最重要的项目变成了联合研发，肉都让别人吃了，咱们也就只能跟着喝点汤了。”
杨厂长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头烧得通红，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谁不知道，图纸都出来了，就差试制了。这联合研发，不过是走个过场。谁拿到项目，谁就能过上好日子。”他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
安总工点点头，“是啊，现在谁都看得出来，这低温装配法，绝对是未来机床制造业的发展方向。谁掌握了这项技术，谁就掌握了未来。”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可惜，咱们厂是没这个机会了。”
杨厂长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老安，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联合研发，虽然咱们厂不是主导，但也能参与其中。只要咱们好好表现，争取在项目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说不定……”
安总工也抬起头，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是啊，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认输了。只要咱们努力，说不定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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