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林森友好地拒绝。
“好了别闹了，吃饭吧。”陈杨把柏鹭扯开，阻止他的胡闹。
柏鹭表示：“我反正是吃不下。”
“我也是。”宋一涵随一个。
“那我就不客气了。”程林染不挑食，她也有心情吃。
林森也有心情吃。
也就程林染和林森在饭桌上吃饭了，其他人见他们吃得这么开心，也确实感觉饿了，也都勉勉强强坐过来了。
“G神，C神，你们不生气吗？”宋一涵捏着筷子，问。
林森看了他一眼，反问道，“生气能够改变什么吗？”
宋一涵说不出来，但他还是生气。
程林染都没看他，完全不影响吃饭。
“你们看着她，她才18，比你们成熟多了。”林森随手放了一个嘲讽在这里。
其他人都看着专心吃饭的程林染，抿嘴点头，但他们还是吃不下。
“吃不下一边儿玩儿去，别在这影响她吃饭，孩子还在长身体。”
闻言，程林染终于看了林森一眼，有些无语，“能不能不占我便宜？”然后又转向这些气得吃不下饭的人，“你们差不多得了，他当时让人捶到在ICU办月卡也没你们这么脆弱。”
林森装作没听见，立马往嘴里扒饭。
仝致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谁？G神？”
“嗯，东洲的大环境里，塞人这些脏东西是最低级的，我们见的多了。”程林染无所谓道，“所以我很好奇国内的大环境到底干净成什么样才让你们连饭都吃不下去。”
除了林森埋头吃饭，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国内的大环境似乎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吧？那他们在这生气个锤子啊？吃饭！
见这几个人纷纷张嘴吃饭了，程林染也就继续扒拉了。
仝致卿小声地问林森：“G神，你真的让人捶到医院里了？”
“咳咳”林森差点被呛死。
仝致卿赶紧给他递水：“对不起对不起，G神我错了。”
程林染和祝好吃完饭又在隔壁待了一会儿才回去，手机也一直没看，丝毫不知道齐远又给自己发了几十条信息。
齐远真的觉得手机跟着程林染受委屈了，买回来也不怎么用啊！
程林染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又吹了头发，看到手机上的信息时已经接近十点了，她坐在吊椅上大概看了一下齐远发来的消息，还是给他回了一条。
【cm：不好意思，没看手机】
程林染刚要把手机放下，齐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到了接听。
‘刚从隔壁回来吗？’齐远的声音带着三分醉意，和他平时说话时不一样。
程林染听起来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不舒服，“不是，刚在洗澡。”
‘下午的直播你看了吗？’齐远看见网上发生的事了，但他不想提，既然已经过去了。
“看了。”
‘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
‘这个不太专业的解说，你对他有什么看法吗？’齐远担心程林染因为这个对这个行业失望，毕竟她之前也算是受过伤的，齐远不放心。
程林染一头雾水，她该有什么看法吗？“我为什么要对他有看法啊？他对解说不专业，我也不专业啊。”
齐远在电话那边笑了笑：‘我还担心你因为这个又打不了电竞了呢！’
“啊？”程林染顿了一下，语气软了两分，“你是因为这个啊，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隔壁那几个人和好哥气得晚饭都吃不下去，我和森哥一点儿影响都没受。”
‘这么厉害？’齐远听着程林染带着小骄傲的语气，说话都不自觉温柔了更多。
“当然啦！我们在东洲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啊！”
‘是吗？说来听听？’
“我们刚在东洲入行的时候成绩出不来又没有背景，经常被别的队伍欺负，也会被观众骂，搞不好还要被打。要不是我从小天赋异禀擅长打架，他们几个多多少少也能自保，我们几个的手都废了好几回了！后来我哥给我们找保镖找心理医生，这种日子我们过了得有两三个月。”他们KL并不是天生主角一帆风顺的，他们在没有获得名利之前也受了很多苦，“在我们获得荣誉之前，过的日子都不太好，尤其…是PreLa。”
程林染还是提起了她，“我当时的打扮很中性，一直戴着帽子参加各种比赛，而且我打架也狠。PreLa不一样，她很爱漂亮的，每次都打扮得最美的孔雀，特别是跟她在一块儿的时候，没人会以为我是女生。所以在我们成名之前她承受了最多的恶意，在我们成名之后她也得到了最多的赞美和利益……”
“在东洲那段时间，羞辱和赞美我都得到过，肮脏和光鲜我也都接触过，甚至、我还永远地失去了一个并肩战斗的好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就这点东西我还不会往心里去。”
‘你……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要说这些。’在程林染心中，死去的彭星月是很有分量的，上次去山间别墅的时候齐远就意识到了。
“为什么要道歉啊，是我要说的。”
程林染的语气很是平静，但是听在齐远耳朵里就是非常的心疼，他岔开了话题，问：‘明天晚上有空吗？’
“有。”节目组那边没有联系她，齐仲昀也没联系她。
‘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就我们两个。’
“可以啊。”
‘好，明天中午我就回来了，明天能不能不往隔壁去了？’
“可以啊。”程林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反正她也是去蹭饭，明天人都回来了，还蹭什么蹭。
‘好，我给你带了礼物。’齐远看着桌子上的礼物盒，眸光温柔。
“带了礼物？那明天的晚饭我请你。”
齐远轻笑：‘好啊。’
“就给我带了吗？”不知道为什么，程林染就是想问。
‘嗯，只给你带了。’
“好，明天只请你吃晚饭。”
‘好啊，早点睡吧。晚安！’
“嗯。”程林染这边挂了电话，攥着手机在吊椅上晃悠来晃悠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边齐远拿着手机久久不肯放下，然后去拿起桌子上的礼物盒，盒子里边是一条手链，全球限量款。
他早就想用东西把程林染手上那块表换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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