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永龙的时间感知能力就像开了个特殊的视角，他能看得特别清楚，就像用放大镜观察东西一样。很快他就注意到，那个厨娘手上的虎口位置，皮肤异常粗糙，像是老茧被磨掉后留下的印记。而且她的全身都有训练过的痕迹，只是平时不容易察觉，但在时间流速改变时，这些痕迹就非常明显。
“又是卧底？”想起芽子的事，倪永龙立刻这么想，但随即摇头否定。芽子没出问题，差事那边不可能连续派两个卧底过来。不过不管厨娘是谁，倪永龙决定将计就计，看看她到底打什么主意。
“您没事吧？”倪永龙上前扶起了厨娘。
“谢谢倪先生，我没事。”厨娘——也就是程海瑶，整理了下衣服，对他笑了笑，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走去。
倪永龙再次启动时间流速变化，程海瑶的动作顿时变得极其缓慢。在这种情况下，她伪装出来的步态露出了破绽，而且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她身上的训练痕迹。这让倪永龙确定，程海瑶绝对不只是普通卧底那么简单。
倪永龙并没有马上揭穿程海瑶，而是选择静静观察，等着她自己露出马脚。
当晚。
敲门声响起来，“进来。”
门开了，程海瑶穿着一袭白色长裙走了进来。裙子非常薄，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身体轮廓，走路时更是摇曳生姿，格外引人注目。
“倪先生，白天谢谢您了。我会一点按摩手法，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给您按按后背。”程海瑶声音温柔，语气让人放松。
倪永龙当然不会拒绝，于是脱掉上衣趴到了床上。紧接着他就感觉到后背一沉，程海瑶整个人都坐了上来，随后一双细腻柔软的手开始在他背上揉捏。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仿佛专业的按摩大师。
“倪先生，我要加大力度了，可能会有点疼，请忍耐一下。”程海瑶说完，等倪永龙点头后，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下一秒，程海瑶手指猛然用力，一把抓住倪永龙的脊柱，手臂瞬间爆发出力量，试图直接把他的脊柱生生折断。这一招是M夫人手下最狠毐的杀招之一，受害者会在剧烈的疼痛中死亡。
程海瑶万万没料到，尽管她紧握着倪永龙的脊椎，使出浑身解数却无法将其折断。那脊椎硬得像钢铁铸成，她的力气完全不起作用。她立刻变了脸色，意识到倪永龙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脚下一蹬，想赶紧离开卧室。
"按摩还没完呢，你要去哪儿？"倪永龙忽然翻过身，一把抓住程海瑶的手腕，笑着问。
程海瑶毫无笑意，满是惊恐，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她拼命挣扎，试图甩开倪永龙的大手，但手腕如同被铁钳夹住，怎么也挣脱不开。一番挣扎无效后，她咬紧牙关，干脆朝倪永龙挥拳打去。
程海瑶心想，既然逃不掉，那就豁出去和倪永龙拼个你死我活。她相信多年的残酷训练不会让她输。然而刚动手，她就意识到错了——而且错得很严重。倪永龙的力量与技巧远超她的想象。
短短几秒，程海瑶就被倪永龙制住。他一只手掐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纤细脖颈，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捏碎她的喉咙。
"说说看，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乖乖交代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尝尝苦头，比如剥了你的皮。"倪永龙慢悠悠地说，语气里透着威胁。
面对酷刑威胁，程海瑶很快选择妥协。一方面怕酷刑，另一方面她对M夫人也没多少忠心。那些被M夫人从全球各地挑选来的女孩，经过几年训练才成为杀手，心里其实对M夫人充满怨恨，自然不会宁死不屈。
"我叫程海瑶，是M夫人派我来杀你的。"程海瑶说道。
"程海瑶？M夫人？"倪永龙迅速联想到一些记忆，心想难怪他觉得捏脊椎的动作那么熟悉。接着他又问："M夫人为什么要杀我？我又没和她打过交道。'
这也是倪永龙的疑惑。双方从未谋面，甚至他之前压根不知道M夫人这个人，她怎么会派人来找麻烦？
"哒路酒店抢了M夫人的生意，她派我来对付酒店幕后老板，我发现是你，就假扮成厨师混进来了。"程海瑶解释道。
听完这话，倪永龙点点头，这下事情就清楚了，肯定是触犯了某些利益。不过明白归明白，倪永龙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既然M夫人找上了门，就得付出代价。
倪永龙冷着脸说道：“说说M夫人的老巢在哪？”话音未落，他已经掏出注射器，把最后一枚纳米监控芯片注入程海瑶的大脑里。“乖乖听话，这是最尖端的技术，你现在脑袋里多了个微型玩意儿，只要我一按按钮，就能让你脑袋开花。”
程海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知道倪永龙说的是真还是假，她从未在M夫人那儿见过这样的高科技东西。但在这类事情上，她不敢赌倪永龙是在骗她，只能选择相信。
“要是你能帮我找到M夫人，我不仅告诉你基地位置，还能亲自给你带路。”程海瑶开口说道，意识到逃不出倪永龙的手掌后，她决定利用他除掉M夫人，这也算是一种解脱。毕竟M夫人的训练残酷无比，这么多年过去，当初一同受训的女孩们早已全部死去，只剩下她和另外两个女孩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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