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天气，烧烤炉。
嘹亮的哨声响起，随着教官们解散的命令出口，已经麻木的新生们一如平常一样焉着默默的向着食堂走去。
但这次，似乎有了什么不一样。
洁白的白大褂突然闯进朴素的军训服中，如此的显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以至于很多人都停下了脚步，目光随着那白大褂而移动。
注视着他在人群让开的道路中，明确，而又笔直的停留在一个女生面前。
然后掏出一份协议，连同着笔递给她。
“我看到了你的信念，签了它，我亲自带你加入机甲系。”
蒂莎抬起已经有些黝黑的脸庞，迎上陈默那平淡的目光，有种想哭的冲动。
有几个人知道她在被压着分数的情况下从排行榜二十杀入前十付出了多少的努力，除了必须的最基础睡眠时间，她压缩了一切能压缩的时间去打游戏。
打不过下一关，就不断重复前面的关卡，争取更高的通关分数。
手指疼的受不了了，就趁着休息时间翻看攻略，然后继续训练。
陈默看着她的眼泪滴落到协议上，泣着声签了协议。
“走吧。”
他收回协议，带着抹干泪水的蒂莎朝着回路走去。
当陈默签下了蒂莎之后，一群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拿着协议窜进人群中，目标明确的找上人去。
第二批机甲系新生一周前就该收了，结果真的一直拖到今天，二三批一起收。
……
机甲系内置食堂中。
李方默默吃着浆糊状的营养餐，很惆怅。
他已经来这里五天了。
每天不变的体能训练，格斗训练，看陈默的上课视频，机甲适应性训练，然后是在完全仿机甲驾驶舱的游戏舱中和其他人打出狗脑子来。
他想跪舔陈默，但人家完全不给机会啊，根本接近不了，唯一一次最接近的时候，还是他站队的时候，陈默穿着白大褂和一群研究员讨论着课题路过，顶多看了眼他头上的等级标志。
就一眼，一秒钟的停留也没有。
李方倒是清楚，陈默每天都会去操场一段时间监督军训，但他根本出不去机甲系，更不用说赶过去跪舔了。
满腹预想的抱大腿方案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不过李方打听到了一件事，陈默只亲自教授六十名学生，这六十名学生可以近距离接触陈默并向他请教。
而每个月的考核都会有不定量的学生被淘汰，然后由同等数量的候补补上。
只要自己努力，会有机会的。
月末快到了，第一次考核快来了，说不定十月初自己就能接近陈默开始抱大腿第一步了。
李方每天都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嘶～”
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突然在食堂中传开来，李方下意识的回头，看到食堂门口时，也是忍不住狂抽凉气。
陈默居然来到了这个食堂，还带了个妹子，那妹子还穿着军训服，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是直接从操场带过来的。
那妹子是怎么回事，和陈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陈默会亲自带她过来。
若不是妹子头上没有玩家的等级标志。李方可以脑补出五十四集言情电视剧，但现在，他也脑补出了一季十二集的后宫动漫。
陈默似乎对食堂里的人失态有些不满意，皱着眉扫了一眼，一时间，所有噤若寒蝉。
李方下意识的收回想要迈出去接近然后花式抱大腿的脚。
总感觉刚刚陈默那一眼有些不像人类。
“给我一份营养餐。”
陈默带着蒂莎在所有人的避让中走到窗口，敲了敲窗户示意打饭的师傅快点。
师傅忙不迭的盛了一大盆营养餐双手递了出来。
但陈默没接，他看了眼师傅，平淡道：“不是这个。”
师傅一愣，只有这个啊，但他对上陈默的目光，浑身一颤，连忙道：“陈导师你先坐着，我让后厨重新做一份。”
陈默终于在师傅胆战心惊的目光中点头了。
“记在我账上，速度快一点。”
师傅话都不敢回，直接跑进后厨了，陈默说要记他账上，他敢记吗？
陈默突然回头扫了一眼，看着还端着餐盘围观的人们，冷声道：“是训练不够累，还是课程安排不够紧，还站在这干嘛？”
哗啦。
刚才还静止状态的人二话不说疯狂把平时艰难吃下的营养餐直接灌进嘴巴里，然后把餐盘轻轻放回筐子里，一溜烟的跑出食堂。
“你在这里好好吃饭，等你吃完了饭，在这里等一会儿之后会有人带你去你的宿舍。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陈默转回头对着蒂莎吩咐了一声，然后走出了食堂。
片刻之后，打饭师傅端着一份造型精美的营养餐小心翼翼的放到蒂莎面前，还附赠几份水果当甜点。
还留在食堂里的人看了眼对方可以说艺术品的营养餐，再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碗浆糊，感觉这营养餐更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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