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说啊，这地方是不是在地震？”
“别吓我，连地都没有，怎么震？”
“这我哪知道啊！可他确实在震！”
“别问别听别去想，在这地方不兴逻辑思辨那套，唯心主义面前不能讲辩证，冲就完了。”
“还冲？形体都他妈没了，你还能记得自己是谁不？”
“管他呢，知道我要干啥就行了。”
“够意思，您是干这个的。”
“艾维！莉莉卡！你俩吵一路了，差不多行了啊！”
又是一个声音。
“你是……卓琳？”
“嫂子？”
先前两个声音都是一愣。
“怎么样，现在总算知道我的权柄多有用了？”
卓琳的声音多少带了点嚣张。
“果然，宝贝儿天下无敌！”
“嫂子万岁！”
“二位，这里是混乱禁区，不是无人区，多少注意点。”
又是一个声音。
“你又勾八谁啊？”
“麦卡里，你有意见？”
“哦，想——不起来。”
那名为艾维的声音这么回答。
“行了行了别吵了，我和麦卡里是权柄特殊，你俩是怎么回事？真就靠吵了一路维持自我意识？多大气啊？”
“你不懂，这是战术，精神类权柄是这样的。”
一边说，无尽的混乱扭曲之中，一道突兀的“留白”出现。
那是艾维的能力之一。
禁魔。
或者说，“无”。
“我知道卓琳肯定没事，但麦卡里你什么原理？”
这一下，艾维确确实实惊到了。
按理来说净化权柄没这个强度啊，要不然丰收女神早就亲自抗线了。
“这么说吧，卡佳自我意识还在，但是在睡觉。”
“懂了，你插她身上了呗。”
“共生！那叫共生！你丫的能不能说句人话？”
“别急啊，再生气就不结果了。”
“你他妈……算了，之前借武器抬你是我不对，您老收收。”
“得咧，放过你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折磨麦卡里，艾维手上的动作可一点不慢。
几个呼吸前，众人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我意识基本趴窝的叠加态，此时此刻却一个个被艾维拽了出来。
虽然说浑身黑色不明物质，怎么看都像是哥布林窝里抢救出来的女骑士，但确实是干干净净的大活人。
就刚才，真要论，顶多是把大家全都丢进了一坨黑色的修格斯里，然后集体向前慢慢悠悠的轱辘。
别问为啥是慢慢悠悠的，本能都快混乱了，方向很难统一，时不时就能出现一个想上天，另一个想入地的情况，时不时还能拐出S弯，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没被混乱彻底同化，那都是大家福大命大。
也就是大家在艾维的忽悠下傻了吧唧的赶路，一身力量消耗的七七八八，不然估摸着自己人能跟自己人打起来，并且打着打着就会变成什么七手八脚之类的惨案。
字面意思上的七手八脚，指不定还得跟葛家王朝一样来点接肢玩意。
与其整那死出，大家宁愿变成差点被糟蹋的女骑士。
——虽然说大家也只是披了张人皮而已，真要野蛮生长，估计就连莉莉卡都得朝着克系画风一路狂飙。
那女骑士就女骑士吧，好歹是艾维而不是真的哥布林，不用担心自己清白。
这方面大家就算不相信艾维的人品，也该相信卓琳的血月教秘传绝活。
嗯，人身安全大大增加了呢。
果然，无属性是真的好用，尤其是艾维搞明白了计量，不至于把这帮子披着人皮的神经病给“无”出什么毛病。
但当事人的体验也不可能好多少。
有那么一种先后进了搅拌机、碎纸机、炼钢高炉再出来的美。
就这么着，一个，两个，三个……
依靠着无属性，艾师傅硬是表演了一出大变活人，把所有人拉了出来。
随后，又从黑色的混乱物质中拽出来了一大堆东西。
为什么说是东西呢？
莉莉卡属实菜了点，人皮没了。
不过好消息是除了人形其他都还在。
艾维都不阴阳怪气她了，一开口就笑，完全绷不住。
而莉莉卡……
小姑娘很想抽他，可惜没手，一时半会也没法熟练的掌握自己那几十条张满了人脸的触须。
——能用，但抓不住艾维。
最后还是奈德看不下去，把艾维打了一顿，这才好受了不少。
随后，艾师傅伸了个懒腰，半死不活的爬起来，用无属性驱散了莉莉卡本体带来的精神干扰，众人也就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在这里，混乱好像影响不到他们。
而参考刚才艾维的行为，这似乎并不是他导致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到了呗，来，一人十个，进去以后别动，这里面没活物，看到的都是假的，只有我是真的，因为我是无属性，懂了吗？”
“这么离谱？”
“你猜猜那二位神明是怎么挡住混乱的？这还只是第一层，第二层真的需要杀进去，到时候再听我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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