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整一个上午过去，马艳娟背后的干爹连影子都没有出现。也没有什么埋伏和陷阱，秦既明与曾文静两个人就在车里干坐了半晌。
“算了，回去吧。”曾文静突然放弃，发动了车子，调头直接往小区外面开去。
“不再碰运气了？”秦既明盯着她，她脸上一点沮丧的神色都没有，反而还在那里抿着嘴笑。
那个笑容并不是苦笑，而就像是……就像是目的达成一般的笑容。
但自从到这里之后两人谁都没有从车上下去过，她能达成什么目的？
“喂，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秦既明向曾文静问道：“感觉你今天有些反常。”
曾文静摇了摇头，说道：“我能做什么事情，就是昨天晚上发现马艳娟的干爹在这里有一个情妇，就想着今天来抓鱼喽。结果有点太兴奋，冲动了。”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吧，请你吃饭。”
秦既明搞不清楚她在做什么，于是婉拒了她，回到大学城，随便吃了些东西之后，总算是合上眼睡了一个午觉。
睡醒起来，随手打开手机，从免打扰模式退出来之后，手机上立刻跳出来好几条短信提示。
起初秦既明并没在意，这年头能连着发这么多手机短信的，除了通知、验证码和广告外，也就只有骗子了。
不过在解锁手机之后，却发现那些手机短信都是曾文静发过来了。
“卧槽！快看东都新闻！”
这个语气令秦既明感到有些意外，曾文静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并不糙，这话可不像她的风格。
“快看上微薄看本地！”
“马艳娟的干爹出事了！”
“小混蛋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秦既明没理会她，立刻打开网页，搜索了本地新闻。
铺天盖地的新闻出现在网页上，无一不在说着同一件事情：东都市二把手牵扯出与策马集团关系匪浅，为策马集团背后的靠山和受益人之一。更与策马集团董事长马艳娟持续多年不正当关系，于当日中午在纪律机构对其的询问调查的过程中开窗跳楼。疑为畏罪自杀。
网络是甚至还有名为“询问现成录像曝光”这样的视频，秦既明连忙点开，只见画面是在一间宾馆房间里面，画面中的人坐在桌子后面，桌子另一边则是两名询问人员。
从画面里看，起初被询问的人很正常，甚至有说有笑，相当镇定。但就是在瞬间，他原本还有说有笑的脸突兀的变得一呆，继而就不再说话，愣愣地一动不动，对另外两个人的询问也不再做出反应，变得犹如木头人一般。
接着，就见他突然站起来往窗户边冲，两个询问人员立刻拦住并扑倒了他，但他的力气却表现得极大，居然将两名询问人员一齐掀飞了出去，他自己则撞碎了玻璃，跳了出去。
“询问的过程就算有录像，也不会对外界公布的吧？”
秦既明对这一段视频的真假抱有怀疑，画面里被询问的人前后的表现很不正常，前一秒还是笑容满面，谈吐风生，下一瞬就直接变成了呆愣愣没有任何反应的木头人。
而且那么大的力气，根本不像是那个年纪能有的。
看看时间，他出事跳楼的时候，正是曾文静和自己在南郊那个别墅区里待着“守株待兔”的时候。
“如果这段视频是真的，那被询问的人的变化显然有古怪。”秦既明将那段视频再看了一遍，从下面的评论里，可以得知被询问的那个正是东都市的二把手。
“他就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与怪诞打交道的秦既明立刻联想到了这上面：“会不会是有人利用某种怪诞的能力控制住了他，让他跳楼身亡？”
这种事情他在马艳娟的身上做过，所以了解。
“能操纵和利用怪诞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伙发现了试图探索学园的人？曾文静跟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曾文静突然来找我，让我跟她一起去南郊。”
“在南郊等于什么都没有做。但就在那个时候，二把手在市区里被某种东西控制，跳楼了。过去那个时间点之后，我们也离开了南郊，回到市区。”
“这个流程怎么有些莫名的熟悉？”
秦既明皱起眉头，他想来中午两人从南郊回来的时候，曾文静那一抹如同目的达成一样的笑容。
“这会不会就是她的目的？”秦既明看着她发过来的短信：“她在利用我做了不在场证明，正如我之前利用她做不在场证明一样。”
“还是只是巧合？”
外面的太阳一点一点西沉，光线也从屋里一丝一丝的消失。
夜幕逐渐降临，秦既明只觉得自己的周围尽是谜团，让他隐隐有一些透不过气来的错觉。
背起背包，走出家门，秦既明准备提前去任思聪家完成今晚的家教，以免直接在他家里被送入学校。
到任思聪家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都从客厅里出来迎接，尤其是任思聪的爸爸，一见到秦既明，就与他握手道谢：“小秦老师，多亏了你！这孩子顽劣，我给他请过的家教我自己的数不过来了，可没一个能管住他的！你真是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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