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买好放进乾坤袋，顾遥知取出来递给方俞。
白鱼不感兴趣，它更喜欢烤鱼和烤耗子，猫儿的喜好自然不一样，而且栖渺山的耗子不是寻常的耗子，而是肥美可口的竹鼠，烤着吃最香了。
“老凤凰。”连灼：“你没别的事要问遥知，我就有一事要问你了，方俞怎么安置？就留在栖渺？”
“先留一段时间，我自有安排。”
“那行，”连灼把喝空的酒壶抛给方俞：“别光顾着吃，以后洗酒壶的活归你了。”
“是，上神。”
方俞无条件答应，有个落脚地，还能时不时吃到这么好吃的零嘴，撵他他都舍不得走。
连灼示意梵生跟他出去单独聊上几句，梵生会意，跟上连灼的脚步去往酒窖，见连灼搬来一坛子酒灌了一壶，还要接着喝，梵生拦下连灼喝酒的动作。
“有什么话你就，别喝酒了，你已经喝了不少。” 另灌了一壶递给梵生，连灼：“见过你昔日收归四海的神仙已经很少了，你在更多的神仙眼中就像传一般，晓得你问鼎苍澜，无人可及，但没有亲眼见过，这次你
净化了诛心境，给这些神仙开了开眼，此举着实有一定的震慑作用，可是帝越发会视你为最大的威胁。”
“然后呢？你还想什么？” “遥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飞升上仙，她养了只鬼没什么大不了，光怪陆离的事你见得还少吗？你若真为遥知着想，就尽可能和帝不要再闹出动静来，分了遥知
的心。”
“我所做的就是给顾遥知挪出一份清静。”
“但是这份清静能持续多久，要看你接下来和帝怎么相处。”
“我不主动招惹便是了。”
“能忍则忍。”
“啰嗦。”
“还有一件事想起来要问你。”
梵生不耐烦地喝口酒：“上岁数了吗？你现在不止啰嗦，还记性性不好，不能一次问完？”
“上数岁也没有你数岁大。”
“我很老吗？”
“论模样你不老，但是论岁数，你可比百里花醉的那只老不死的坐骑还老。”
百里花醉的坐骑是只海龟，听得梵生拽住连灼去酒窖外打架。
连灼挣脱开：“改再打架，今没兴致，言归正传，你去诛心境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和你当初烙印时的誓言有关？”
“不是。”
梵生马上就否认了，刚完又想打自己的嘴，否认的太快，反而让连灼越发肯定。
连灼一阵笑：“你可真是只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老凤凰。”
“是又怎样？碍着你了？？”
“没，没碍着我，我替我徒弟高兴都来不及，吧，你烙印时立的什么誓？我保证不跟遥知讲。”
“凭什么信你？”
“凭我们是多年的朋友。”
“酒友还差不多。”
“酒友也是友，了不跟遥知讲就一定不讲。”
梵生才不上连灼这个当，喝剩的酒留在酒窖，梵生转身想走。
“老凤凰，”连灼绕到梵生前面：“我想不明白诛心境和你的誓言有什么关系？”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
“不想我又总琢磨。”
“你琢磨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琢磨的。”
“老凤凰，你这话就不对了，”连灼叉腰抗议：“我当你是朋友才琢磨的！”
梵生又冷冰冰纠正：“酒友。”
“你不打算是吧？”
“不打算。”
“南兮还没成婚，对遥知也有过意思，你不跟我，我就想方设法促成南兮。”
“……”
过分！
“南兮现在是迫不得已暂时放下感情的事，但是南兮有着近水楼台的便利，我这做师傅的如果发了话，准了他追求遥知，你南兮还按捺得住吗？”
梵生又想打人了，一阵攥紧拳头，却又：“随你的便！” 顾遥知不是朝三暮四的性子，而且移情别恋对她来比喜欢他要好，他可以成全，但是他心里有些疼，还有点害怕，走到酒窖门口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连灼扔下话：“过几来清凉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