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闹钟的铃声‘叮叮叮’响起来，江芸眯着眼睛把自己的一只手伸到了被窝的外面，‘啪’一下关掉了闹钟。
江芸把闹钟关掉之后还是迷迷糊糊，直愣愣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上的灯，恢复了清醒，蹦到她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今天的复选成绩要出来了呢。
第二个想法则是，今天的顾行知也请和我多多讲讲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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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里的江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同桌何海棠好奇问道：“怎么今天这么困倦的样子？”
江芸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耷拉着眼皮子说：“昨天秦煜答应和姜瑜在周末约会，姜瑜兴奋的拉着我说了大半夜的话，真是的……”
何海棠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姜瑜这也太容易满足了吧，我还以为她会是那种就算情侣之间亲吻也会十分大方的。”
江芸点点头：“确实是那样呢，但是人不可相貌啊。”
亲吻，江芸想到这个词，低下了头。自己和顾行知什么时候会亲吻呢？
——
早读的时间，跟初选一样的五个人被向依凌老师叫了出去。所以中午，参加奥数赛的顾行知一行人也一如既往到了向依凌老师的办公室。
恍惚间，还记得上一次初选的时候，自己还是没有和顾行知在一起的，但是现在……江芸看了一眼顾行知，眼底满满的欢喜怎样也无法掩藏住。
——现在在一起了呢。
姜瑜拍拍江芸的肩膀，语气里满是但又：“哎呀，我可不可以现在临阵脱逃啊，反正肯定选不上的。去了，也是丢脸啊。”
江芸听了姜瑜的话笑了起来：“没事的，反正有我陪你。”江芸握住姜瑜的手。
姜瑜叹气：“你知道，最打击自信的是秦煜还跟我讲，很多题都是资料上有类似的。但是我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类似的地方，完全完蛋了啊……”
江芸深以为然点头道：“我也是，大半的题都不会，感觉复习资料上的全都没用。原来不是复习资料没用，而是自己还不会举一反三呐。我，干脆没敢和顾行知谈论过奥数赛。怕自己直接当场去世。”
姜瑜咬牙切齿道：“数学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江芸反说：“你不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姜瑜疑惑‘啊’了一声，江芸淡定继续道：“昨天晚上缠着我讲了那么久的话，今天早上都要困死了。”
姜瑜吐了吐舌头，没敢回江芸的话。毕竟，拉着江芸说了大半夜的话确实是姜瑜。
——
到了向依凌的办公室前，江芸和姜瑜还是一如既往的怂，催促着顾行知和秦煜这两个数学最好的人推门进去。
废话，自己复选考的这么差。去说，不是送死么……
秦煜百般推脱，而顾行知在被江芸说了一下之后，就立马推开门进去了。
让姜瑜好是生气了一番，为什么别人家的男朋友有就那么听话啊！有点酸酸的，怎么回事！
推开门后，发现这次倒是十三班的各位先到了，十二班的岳天纵他们还没有来。
向依凌本来在低着头批改着作业，听到开门的响声后，抬起头看到是顾行知一行人，便叫他们进来了。
“这次，顾行知考的很好呢。是我们学校所有参加的人的第一名。”向依凌笑意盈盈侧着头看顾行知。
顾行知听到后只是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但是站在队伍最末尾的江芸却立马笑开了花，还在心里默默喊了个耶字。
顾行知就是最棒的，江芸有点嘚瑟想着。
“不过。”向依凌的语气来了个大转折，“这次的复选真的很难啊，除却顾行知，你们班就只有秦煜通过复选了。江芸、姜瑜和季初都被pass了呢。”
前一秒还在嘚瑟的江芸，下一秒就像个打霜的茄子一样泱泱的，开口道歉：“对不起，向老师，辜负了你的期待。”
向依凌摇了摇手：“不用这样的，这次的复选确实很难，你们也不是专门奥数班的学生，能通过初选就很不错了。我一开始以为初选就会被淘汰呢。”
江芸和姜瑜都乖乖听着。季初也在一旁点点头。
“那顾行知和秦煜从明天开始放学继续留下吧，因为这个奥数赛的奖励说实话真的挺好的，Q大数学系的保送名额是真的挺难拿的。就算不是一等奖，二、三等奖也是有望拿到其他学校的数学系保送名额的。”向依凌对这件事，显然很是重视。
顾行知和秦煜自然是不会有异议的。
向依凌讲完后，就说：“那你们回去吧，午休的时候，还是好好养精蓄锐一下吧。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要好好上啊。回去的时候，顺便催一下十二班的几个人，让他们快点儿来我办公室”
众人点头说着好，刚打开办公室的们走出去，就看到十二班的人就在楼梯口的地方。
江芸记起上次岳天纵的成绩比顾行知好，结果被十二班的窦和成说了，就特意走到了顾行知旁边，在经过十二班众人的时候，大声道：“这次顾行知同学是我们学校参赛的第一名呢，好厉害啊。明明课余时间不能把很多时间都放在学习上，但是学习还这么好。”
顾行知知道江芸是特意的，便生出了几分无奈但又心里莫名暖暖的感觉：“你啊你。”话语中间，只能听到宠溺。
窦和成：这绝对是特意对我说的吧？
岳天纵则停下脚步，丝毫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而是对顾行知道：“这次你赢了，上次是我。就算一比一打平了，用最后决赛的成绩来定夺到底谁赢了吧。”
还没等顾行知开口，江芸就替顾行知拒绝道：“顾行知都跟你说过，他不比了吧。你不觉得，你这样，很烦哎。”
江芸的个子很矮，脸蛋也是可可爱爱的，但是站在岳天纵面前却完全不怯场。
岳天纵把视线从顾行知挪到江芸脸上，没说话。
顾行知说：“我比。”
江芸‘哎’了一声，转头看向顾行知。
顾行知一字一句重复说道：“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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