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一声闷哼，眼底闪动光芒，收回了手指。
神识消散的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了一片虚无的混沌之中，仿佛有着一双灰色的眸子睁开了一丝！
仅仅是一丝，都让姜凡难以承受，如同无尽大道垂落一般。
“羽这双眼睛，有问题，其中蕴含了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姜凡看着羽，眉头皱了起来，随即看向了乌鸦。
“你是不是知晓羽的眼睛有问题？”姜凡传音说道，带着一丝冷厉。
“你竟然可以察觉到？”乌鸦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姜凡。
二者就这么沉默着，许久后，乌鸦才收回目光。
“只能跟你说，不论是我，还是那眼睛中的东西，都会是羽未来最为重要的造化，哪怕是你想要杀了她，都要先过我这一关，我与羽，都不可能独活！”
乌鸦的声音响起在姜凡的心底，虽然冷淡，但姜凡却是可以感觉到一种极为强大的坚定。
姜凡看着乌鸦半晌，渐渐心底有了明悟。
“护道者，又或......”
脑海中，文老的身影一闪而逝，与乌鸦的身影有些重叠。
或许乌鸦与羽的关系，就如他与文老一般，亦师亦友。
“师尊？你怎么了？”
羽感受到姜凡的目光与沉默，开口道。
“没事，不久后我要去东海一行，不知道多久回来，你在此地好好修炼，待我回来时，会看你有没有松懈。”
姜凡柔和一笑，抬手轻点虚空，一道灰蒙蒙的气息流转之间，化作一枚印记，落入羽的手背之中，与其相融。
“这道印记，蕴含了我全力一击，可以用三次，万一我有事耽搁许久没有归来，你遇到生死危机的时候可以释放其中的力量。”
“念恒之下，以及一些问仙巅峰的妖孽之外，即可杀！”
这道印记，蕴含了姜凡最凝实的力量，由浊气与妖气相融，更是有着姜凡神通的意境融入其中。
姜凡的话落入龙族那四人耳中，均是身子轻轻颤动一下，心底掀起轩然大波。
这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名寻道境修士，究竟有何底气说出这等惊人之语。
萧青双眼轻眯，一道道七彩之芒闪过，看向羽手背的印记。
下一刻，只觉得一道锋利如天刀般的气息，刹那斩碎了她的眸光，使得萧青脸色一白，身子不受控制向后退了几步。
“下不为例。”
姜凡看了一眼萧青，冷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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