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向前靠近一步，瞳孔直盯着他，面色逐渐扭曲，她抓着他的肩膀：“是你小时候说的，不会离开妈妈的，我告诉你，你那电竞梦比不上服装的，妈妈的公司够你一辈子吃喝了，电竞能有什么出息？”
江野眉头微皱：“妈。”
这一声喊像是把陈晨拉回了情绪。
陈晨沉默了一会后，当着江野的面把邀请函撕碎，“只要我活着你就必须按我的安排走。”
纸屑在空中飘散，从江野眼底划过。
他的梦想在一刻被贬的一文不值，他的电竞梦也在一刻破碎了。
…
江野出来时，心情沉重了多。
即使回了公寓也不曾说话。
他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眼底带着疲倦，一根烟又接着一根烟的抽着。
烟雾在公寓中缭绕，消散了又升起。
乔安担忧他的身体，他胃病严重的很。
她冲上前，把江野手中的烟抢掉，“爱惜一下自己吧，发生了什么。”
江野抬眸，抖了抖烟灰，声音冰冷：“滚。”
乔安当场愣在原地，她咬唇：“江野，别让我担心。”
嗓音很温柔。
她那双好看的狐狸眼此刻流露出的全是担忧的之情。
并没有因为江野冰冷冷的语气而难过。
她没能陪着江野一起去面对陈晨，中间肯定是发生不好的事情。
江野只要再遇到陈晨事情上面就会开始变得退缩，把身边的人推开，不停的伤害自己来修复受伤害的自己。
江野盯着她，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良久，只见他深叹了口气，站了起身，径直走到房间里去。
她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
乔安的目光扫到垃圾桶的纸屑，江野回来叠了很久，最后又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之前因为江野在，她也不敢看，但能感觉到江野对这个的重视。
等江野一进去后，她便蹲下了身子，翻找着垃圾桶。
纸屑被撕的很碎，要拼接起来还有点麻烦。
更何况垃圾桶里东西也多，乔安得一个一个翻出来。
…
一点点翻找才勉强捡起来一大半，但碎片不起，乔安不知道该如何找位置。
“乔乔，你闲的无聊翻垃圾桶干嘛？”
门外突然响起乔嘉煜的声音。
只见他将钥匙放到桌子边，一脸疑惑的走了进来。
乔安做了个手势：“小声点，别说话。”
乔嘉煜嗓音放小，走了过来。
她抬眸：“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的嘛？”
“我事情做完了，就回来了。”乔嘉煜回答着她的问题，摸了摸桌子上的碎片，随后问：“你翻垃圾桶干嘛。”
她的目光扫向江野的房间，压低嗓音：“我想拼接起来，江野回家拿了这张纸心情一直不好，我有点担心他。”
乔嘉煜抿唇，撸了撸袖子：“那我帮你吧。”
乔安负责递碎片，他负责拼。
被撕坏的纸条终究无法拼回原样。
很多字因为揉捏已经无法看清字了。
寻找了很久，只能看到一个的样子。
是用黑色的字体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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