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静涵泡在玻璃器皿中，长发被一根布带束缚着，素净的一张笑脸看来安静无害。
只是在张纪勇的眼中，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女人却是有毒的灵芝。
“继续。”
赵东成不耐地敲了敲桌子，让张纪勇收回视线。
“听说我们第一次发现她的行踪是在d城附近，这个情报准确吗？”
“我带着人亲自去的。”
赵东成冷声说道，他不清楚张纪勇想说什么，但是他心底是拒绝蔡静涵跟丧尸有直接关联这种猜测。
“我记得当时听手底下的人闲聊，说d城的实力真是太弱了，其它几大安全区都快把安全区附近的丧尸清理完了，只有d城那里的丧尸不见少。”
张纪勇说着说着，故意停顿了一秒钟看了眼赵东成的脸色才继续说。
“灵芝来到我们c城大概4天了，说起来这么些天我们不眠不休的在她身上进行各种实验，再加上之前的研究成果确实得出来不少令人吃惊的新研究。
当初我的设想是将灵芝身上可不断重生的性能研究出来，然后放在丧尸身上，当已经死亡的细胞遭遇重生细胞，它们只会被重生细胞当作垃圾清理，这样一来丧尸自然就全部消失。
只是很可惜，我们现在卡在了解析和提取这一步。”
赵东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神色清冷，张纪勇目前所说的都是他知道，关键是后面张纪勇会给他什么新的结论。
“为了记录重生细胞的能力，我们每次都会详细记录灵芝的死亡时间和重生时间，最近我也听说了突然涌现的丧尸潮，无意间我发现丧尸潮后面几天出现的时间，就是灵芝死亡和重生的这15秒钟里。”
张纪勇重新拿起被赵东成扔在桌上的研究报告，指出最新的两条实验记录。
“今天的两次实验分明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灵芝死亡时间凌晨两点五十五分，重生苏醒时间凌晨两点五十五分。”
他伸手将那篇报告抽出来重新递给赵东成，神秘地同神情有些错愕的赵东成脸上的。
张纪勇突然情绪高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激动：“另一次实验，就是现在……”
一个手势落下，外间等候的实验人员熟练的操作仪器。
因为安睡剂而一直昏睡的蔡静涵猛地睁开血红色的双眼，刚开始的时候这群研究人员还会被蔡静涵的眼睛吓到。
但是在发现实验体根本不会做出任何抵抗的行为之后，他们也就安心操作了。
一阵阵的撕裂感从大脑中不断涌出，蔡静涵忍不住蜷缩身姿双手抱头，虽然她知道这种行为没有用，但这样好像能给她带来一些心灵上的慰藉。
赵东成一直背对着实验室，似乎这样就不用面对如此残忍的情形。
门外敲门声略微急促的敲响。
张纪勇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从容地将门打开。
“报告！刚刚得到消息，城外的丧尸再次有了躁动的迹象，预计五分钟后爆发。”
“知道了。”
赵东成皱着眉头应了声，让那名士兵出去。
张纪勇重新将门关上，他看了眼桌上的电子钟，笑了声说：“现在应该是在四分钟之后，那群丧尸在四分钟之后就要彻底开始暴动了。”
电子钟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变幻，同一片时空下的人们忍受着独属于自己的那份煎熬。
四分钟的时间，像是快要凝固的液体一样，折磨着赵东成的心神。
“咚咚咚！”
“大人，丧尸潮爆发了，请您到前方坐镇！”
门外的士兵没等开门就高声报告着。
“接连几次的丧尸潮弄得大家都很疲惫，最近的试验进度放缓吧，守在前线的士兵需要休养。”
赵东成站起身吩咐着，他从看到张纪勇那张记录着蔡静涵历次死亡的时间就相信了这个结论。
每一次死亡时间都和丧尸潮爆发的时间一致。
而且每一次丧尸潮的出现，都比上一次的要多上将近一倍。
再继续增长下去，恐怕不出五次就会军心涣散，他们C城安全区也就彻底沦落了。
“好的，目前我们这四天获得信息也足以支撑一段时间的研究了。”
张纪勇扶了扶眼镜，从身后的保险柜中拿出一排血红色的浓稠试剂，大概有十来支。
“这是前两天从灵芝身上提取出来的活性重组细胞，我给它命名为灵芝一号。”
他将试剂放进小型的手提箱递给赵东成，脸上是自负而得意的笑容：“十升水里滴上一滴，治疗效果就能比得上我们惟一的八级治愈系异能者，顺带着还能稍许强化他们的异能。
对了，千万别试图减少水的用量，这是研究出来的人体承受极限比例，再多了，可能人体会承受不住。
衷心地祝我们前线辛苦的战士们能够身体安康。”
赵东成点了点头，目光深沉得看了眼试验器皿中已经恢复平静的蔡静涵，拎着箱子径直离开实验室。
宿舍里躺在床上温瑜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铁链声叮叮当当地响着，手腕上银色的镯子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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